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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陷落?
傅憐聽到關鍵詞,耳朵都豎了起來。
男人笑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伴隨著他古怪的笑聲,他的臉迅速爬滿屍紋,原來漆黑明亮的眼睛霎時變成幽幽綠色。
距離他最近的劉星迅速後退了一步,看著男人梗著脖子,露出屍化後的僵硬,隻臉上依舊掛著冷漠地笑,“反正我也活不了了,我為何要管平川的死活?”
真泥馬的自私。
傅憐生氣了。
她衝上去,直接拿刀,一把紮在了他的脖子上,男人抽搐了兩下,歪頭不動,隻有一雙眼睛,還冷冷瞪著天花板。
“沒用的。”劉星沉了眉眼,“當時在走廊上交手我就察覺了不對勁,那家夥,不管是體能還是耐力,都強的可怕。”
“那家夥是誰?”盡管心中有猜測,傅憐還是問出了口。
劉星搖了搖頭,“不知道。資料早被毀得幹淨,不過我知道,他是個男人。”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也知道他是個男人。
“會是吳越嗎?”傅憐忍住吐槽,很認真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綠眸給她的印象很深刻。
劉星還未做出回答,就有一個明亮的聲音闖了進來。
“啊,你們在找我嗎?”
兩人循聲看去,見觀察室的大門被徐徐打開,一個笑盈盈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笑意裏充滿了森然的邪氣,有多少善意,恐怕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吳越劉海耷拉,隻露出一隻冷冽的綠眸,眼睛裏,充斥著不懷好意。
劉星擺出戒備的姿勢,立馬握住傅憐的手,把她護在了自己身後。
隻一牆之隔的某處大樓裏,研究室的牆壁被某人暴力錘得凹凸不平,甚至沾了些許血跡。
裏麵暗藏的一些實驗白鼠也被一並清理,曾經整潔的研究所,眼下徹徹底底變成狼籍。
陸戰迅即離去的步伐隨著觀察室大門的開啟而停下,殘影在空氣中閃了閃,化成實質,他滿是血痕的手緩緩緊握,猛然錘向一旁的牆壁。
牆壁震了震,拳頭處出現巨大的凹陷,圍著凹陷牆壁出現龜裂。
他使了十成的力道。
發泄完,陸戰閉了閉眼,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接著什麼也沒說,低頭默默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阻止自己傷害劉家人,卻屢次安慰失意的他,和他回家徹夜不歸。
“劉星。傅憐。”你們是什麼關係呢?
陸戰想到林雲煙說的話,“我覺得,憐妹妹根本就不喜歡你。真正愛一個人,不會是這樣無所謂的態度。”
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什麼態度,陸戰其實也不知道。
可一直堅定的認為她是喜歡他的,她對自己與眾不同。
如今這份喜歡變得搖搖欲墜,他實在難以接受。
從胡獵對他動手,傅憐卻站在門口無動於衷開始,他就在懷疑了。
懷疑後,他又給她找過無數借口,她很弱,對付異能者胡獵沒多少勝算,而當時自己被血霧中的怪物寄生,說不準要害死大家,她的選擇沒有錯。
之後他假裝失憶,想看看她的反應,她也一直在努力挽回,雖然不甚走心。
這段時間因為半獸人的緣故,情緒躁動且不穩,他不想傷害她,所以疏遠了她。
他知道這段時間對她不夠好。
可是他無法接受,短短時間,傅憐就轉頭去找了另一個人。
他看到他們一起騎單車,看到劉星環了她的腰,看到他們交換了聯係方式,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看到他們——握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