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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傅憐身子僵了一下,立馬作勢要推開他的胳膊。
男人反而把她壓得更緊些,傅憐小手伏在他胸前,他灼熱的體溫和纏綿的起伏逼近她。
傅憐緊緊和他貼在了一起,漆黑的夜晚裏,隻能看到他琉璃剔透的綠眸,他眼中深邃而複雜的情緒如有實質一般纏在傅憐身上。
一點一點,把她拖進幽深的碧池裏。
傅憐恍惚了些,小手慢慢舒展,抱住了男人的窄腰。
她把頭貼在他懷裏,那綿軟的耳碰他的胸膛,聽他擂鼓心跳。
男人低下頭,傅憐便墊起腳,在他臉頰上輕輕蹭了蹭,“嚕嚕,好想你。”
好想你。
陸戰因為她輕聲的呢喃而心跳慢了半拍。
他本來是猜疑,憤恨,狂怒的。
在傳音器裏聽說了那匪夷所思的故事後,他一連幾天都難忍暴虐的情緒。
他不信莫須有的故事,卻不得不在意她話語中的肯定。
她說不會喜歡殺害過她的魔頭。
她是指什麼?她對自己的敵意是因為傷害嗎?
陸戰知道自己的過去並不明媚和光彩,甚至充滿了對變幻人心的憎恨和荒唐世界的不滿。
一身傲骨,被現實折斷,碎成一地淤泥。
他常被拋棄,被歧視,被各種不公,半獸人的身份讓諸多人對其避之不及。
他孑然一身,傲骨震天,也孤獨寂寥。
所以,當傅憐留在他身邊,做個弱小無助的跟屁蟲,隻會拖他的後腿,他也沒有感到厭煩,甚至因為空蕩的心再次因為牽掛而跳動不已。
如果這些真的是假象,他會瘋掉的。
霧裏的怪物很多,卻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他肆意破壞和撕毀,它們都對他避之不及。
可是這些怎麼夠呢?
根本不夠,遠遠不夠!
沒有任何一樣物品能夠撫平他心中,因為失落,憤怒,偏執而引發的破壞欲。
他這幾天活得像一個真正的野獸,除去本能的施暴,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控製不住。
如同一個時刻燃燒,隨時毀滅的火球。
他的變化,連帶著大霧裏的怪物們,也極其富有攻擊性。
可是,她現在隻是軟軟地埋在他懷裏,虛情假意地哼出一句哄人的情話,他便平靜了下來。
甚至忍不住因為悸動而內心顫抖。
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卑鄙,無恥,狡猾。她花言巧語,無所不用,嗬護他,誘惑他,又欺騙他,她不會去珍惜他的心,隻會狠狠踐踏。
可是怎麼辦呢,他好喜歡她,他根本離不開她。
陸戰收緊了手臂,唇貼在她耳邊,在漆黑的空氣裏,濕熱的觸感撫摸她的臉頰,滑膩的肌膚互相廝磨,擦出曖昧的火花。
“我從未和林雲煙發生過什麼。”陸戰忍不住喘氣,輕輕吻了我她的耳垂,話到了嘴邊,卻是她最在意的事。
該死,他現在隻想著該死的解除該死的誤會,然後和她在一起。
最好是能夠睡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傅憐擠出幾滴淚,把淚意抹在他脖頸冰涼的肌膚上。
林雲煙看起來那麼狼狽,而且明顯想抱胡獵的大腿,一看就和陸戰沒有一腿。
現在陸戰又跑過來找她,意思不言而喻。
傅憐心裏跟明鏡兒似的,立馬服軟哭哭求抱抱。
上套的陸戰把她抱得很緊,“對不起,再也不會了。”
“我知道的。”傅憐抬起下巴,也親了親他的耳垂,“半獸人情緒難控,但是你也不應該躲著我呀。”
她輕聲軟語地控訴,“你應該告訴我呀,我們一起麵對嘛。”
回複她的,是陸戰狠狠咬上她的唇。
傅憐轉而勾上他的脖子,把整個身子陷在他的懷裏。
陸戰的動作粗暴而急切,瘋狂吞噬她丁香小嘴裏麵的甘甜,傅憐忍不住用勁按上他的喉,含住他的下唇。
可是他又很快把她的小嘴全部包裹在他的空間裏,暴風席卷。
直到喘不過氣,才氣息紊亂地鬆開了她。
“跟我走。”陸戰摸了摸她的發,輕聲。
傅憐沒有回複他,隻是問道,“嚕嚕,你真的因為失控而殺了老徐嘛?”
“老徐死了?”陸戰輕聲,唇還在她臉頰,脖頸處纏綿。
傅憐感覺到癢,縮了縮脖子,誰知陸戰卻敏感地繃緊手臂,用力擠了進去,繼續去啄吻她脖頸上跳躍的血管。
他仿佛得了肌膚饑渴症。
他的唇來來去去,一直在她的大動脈處徘徊。
傅憐微微僵硬,老徐橫死的殘肢又在腦海回想,她忍住害怕輕輕推了推陸戰的頭。
“我沒有,有人冒充我。”陸戰說著,從她肌膚處抬起頭,“傅憐,你信我嗎?”
傅憐笑,“我當然信你,可是嚕嚕,你有點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