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席卷著黃沙抽打在行者的身上,想必敢於徒步在大漠中行走的人身手必定不凡。
行者一襲黑衣,頂著個殘舊的鬥笠,臉上帶著青銅麵具,看似單薄的身體連同身後黑色的披風在大風中飄搖。
不知走了多久,行者身後的腳印已經連成了一條線,大漠的黃沙竟然沒能把它們掩埋。
行者駐足在一間客棧門前,緩緩推開大門。
“哪個不長腦子的開的門!吹他媽一屋子沙子。”一個身形龐大的男子敲桌子大喊。
客棧裏的其他人也都跟著起哄,魚龍混雜。
行者關上門,徑直走向櫃台。
男子一隻手按在行者肩膀上:“喂!老子和你說話呢!”
行者沒有理他,掏出一張畫像鋪在櫃台上,發出渾厚的聲音:“見過這個人嗎。”
掌櫃的仔細端詳了一會,指著男子:“就是他。”
那男子不由分說,直接奪過畫像:“呦嗬,畫的真像。”
行者從腰間拿出一柄劍,劍鞘通體烏青,上麵雕刻著一條龍。
“要動手?”男子大約猜透了行者的來意,轉身喊到:“弟兄們,有人想砍老子!”
一瞬間,客棧裏的人盡數拿起兵器,盯著行者。
“給你個機會,現在跪下磕頭,從爺爺的褲襠下麵鑽過去,我給你留個全屍。”男子伸出一隻手要去抓行者的脖子。
行者的手先一步握在了男子的胳膊上,用力捏了下去。
“啊!”男子猛的抽回手,被捏的手已經沒了知覺,骨頭好像也碎了。
“幹他丫的!”一個人提起大刀跑向行者。
行者拔出劍,黑光一閃,衝過來的人就已身首異處。
這一劍威嚇住了眾人,一時間無人敢動。
行者的劍是黑色的,乍一看與普通刀劍無異,細看就會發現,這柄劍沒有劍刃,而是厚重無比。
眾人與行者對峙著,行者慢慢逼近為首的男子。
“沒人打擾再好不過了。”行者緩緩伸出劍“沒關係,我的劍很快。”
男子被嚇的不敢亂動。
眾人麵麵相覷,一齊衝了上來:“他就一個人!殺啊!”
行者微微歎氣,一腳跺在地上,刹那間,地上厚重的石板出現一個小坑,然後開裂。這一腳把附近的桌子都震飛起來,行者又一腳踢向飛起的桌子,桌子裂開成兩半,混著木屑飛向眾人。
被桌子撞到的人重重飛出,一個人抓到了機會衝到行者身邊,對著行者的腿一刀揮下。
“噔”一聲,那人的刀出現一個豁口,而行者的腿毫發無損,被刀砍中的地方閃著銀光。
“媽的,他腿上綁了鐵塊!”
行者一拳打在那人臉上,那人身體倒飛出去,結結實實的撞在牆上,七竅流血。
行者又一劍落下,砍在了另一把要偷襲的劍上,劍的主人直接丟了劍,虎口震裂,鮮血直流。
幾支箭矢接踵而來,行者高高跳起,空中轉身踢開箭矢,黑色披風揚起,腰間一抹銀光閃爍,是行者的另一柄匕首,薄如蟬翼。
行者落地後一杆長槍刺向行者下盤,行者一腳踩在槍頭,持長槍的人雙手脫力,槍尾直接抽在下巴上,昏厥過去。
拳頭大小的銅錘出現在行者腦後,偷襲者心中歡喜:成了!
行者蹲下身軀,向後撞去,偷襲者沒有穩住身形,摔在地上,行者又踩了一腳,隻聽得一聲脊柱斷裂的聲音。
三五個持刀的人圍住行者向下劈砍,封住了上麵的空間,行者把劍架在頭上,猛的起身,身邊一圈人便仰麵倒下。
行者伸展了身軀,一副沒有盡興的樣子,活下來的人又執著的衝了上去,一陣刀劍碰撞聲後,客棧裏活下來的就剩下店家,行者,還有行者畫像上的目標。
客棧一片狼藉,男子癱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切領他難以置信,這些常年刀尖舔血的弟兄們如此不堪一擊,從行者進來,不過一炷香時間而已。
行者從腰間掏出匕首,銀光一閃,匕首回到腰間,男子人頭落地。
行者脫了男子衣服,包裹住掉下的頭顱,整理了一下衣裝,壓低鬥笠,夾著男子頭顱走出客棧。
大漠的風沙依舊狂妄,而行者來時的腳印依舊印在原地。
三日之後,京城。
行者帶著頭顱站在京城的城門外。
城門處有兩個守衛把守,對來往的行人進行盤問。
行者並不打算從城門進入,而是準備繞過城門,從高數米的城牆上跳進去。
行者把頭顱向上拋出,然後起跳,跳起的瞬間帶起一陣風吹飛了地上的塵土,那行者在空中接住頭顱,腳尖輕點城牆身姿瀟灑落在了城池之內。行者落地毫無聲響身後的披風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