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見刀被捏碎,癱倒在地,周圍人大聲喝彩。
青龍半蹲下,捏住大漢的嘴拖向門外。出門之後,青龍狠狠的丟出大漢,然後問道:“誰指使你來的,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會饒你一命。”
“是,是,是禿鷲!”大漢嘴角流出鮮血,方才被青龍捏的地方,嘴裏的牙盡數碎裂。大漢暗暗思忖著:這家夥的手勁可真大,不過我報出二當家的名號,他應該會害怕吧。
青龍皺眉,似乎不滿意這個答案:“我給過你機會,你卻偏要找死。”青龍二話不說直接衝到大漢身前,一手捏住大漢脖子。
“你知道禿鷲是誰嗎!”大漢或許覺得此人沒見識,突然嘴硬了起來。
青龍的手隻是不斷攥緊做以回應。
大漢掙紮著,用雙手去掰青龍的手指,可是絲豪沒有改變他即將死去的事實。
大漢的臉由白變紫,由紫變黑,臨死前還嘴硬道:“鴻鵠會是不會放過你……”
花無言在一旁看傻了,好久才緩過神來:“這人誰啊。”然後急忙派人去找禾乙。
“鴻鵠會嗎,總算透露點有用的了。”青龍丟出屍體,轉身走回天音坊。
周圍的人又驚又喜,有的人從震驚中恢複,勸說青龍:“大俠,這鴻鵠會來頭可不小啊,你殺了他們的人,恐怕會惹大麻煩,你還是先去避一避吧。”
青龍無視眾人的言語和目光,縱身一躍跳上二樓,又順勢踏著牆壁一路回到四樓。
萬俟清婉一直在等候。
“你最近和鴻鵠會有過節嗎?”青龍問。
萬俟清婉搖搖頭:“我從來沒有招惹過這些人。”
“或許有人眼紅了,也難怪,樹大招風。”
萬俟清婉聽了有些焦急,青龍看著她慌張的可愛模樣發出一聲輕笑,聲音轉瞬即逝,隨後青龍捏了捏萬俟清婉的臉:“放心,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我去去就回。”
鴻鵠會駐地,禾乙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突然聽到有人急切的敲門,便大怒道:“想死嗎!”
門外人顫抖道:“死…死了!”
“誰她媽的死了!你說清楚了!”禾乙剛想發作,突然轉念一想:“是我派去天音坊的那個?”
“是,就是他,他被人活活掐死了,花無言正急著找您呢。”門外的人解釋道。
“媽的,敢動老子的人,不她媽的想活了!”禾乙走到門前,一腳踢開門,門外報信的被門撞了一跟頭。
“花無言現在在哪,帶路!”禾乙氣勢十足,心想:媽的,真是廢物,要是老大知道了這事,還不活剝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兩人快步趕著路,終於到了天音坊附近的一家茶攤。
“禾兄你可算來了,我一直在這盯著,那個殺人的還沒走。”花無言看見禾乙,鬆了口氣。
“這什麼情況,我派的人怎麼會被人掐死。”禾乙問道。
“我也不清楚那人底細,在京城好像還沒有這一號人物。”花無言也一頭霧水。
“那家夥死前說了什麼?”禾乙心裏打算的清楚,如果沒有暴露身份,這事就不了了之,避避風頭,免得老大生氣,至於花無言的事,錢都收了,管他幹嘛。
沒等禾乙的算盤打完,花無言道:“他臨死前報出了你的名號,還有……”花無言停頓了一下。
“還有什麼?”禾乙心中一驚,臉色難看。
“鴻鵠會。”花無言也知道禾乙的小心思,慶幸著禾乙暴露了身份,這樣他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禾乙猛地一拍桌子:“他媽的!你確定人沒跑?”
花無言趕忙點頭:“沒跑沒跑!”
“去,叫百十來個人過來,帶著家夥!”禾乙也知道,此時已經身不由己了,如果那人尋仇尋到鴻鵠會,自己私下交易的事情肯定會被老大發現,不如現在一了百了,反正這群書生也不敢聲張,誰會想和鴻鵠會扯上關係呢。
“百十人夠嗎。”
“當然!”禾乙死死盯著天音坊,一旁的花無言拽了拽禾乙。
“幹嘛!放心百十人肯定夠用!”禾乙不耐煩的甩開花無言。
“真自信呢,你就是禿鷲了吧。”
禾乙心涼了半截,緩緩轉頭。
青龍在這裏坐了有一會了,隻是花無言一直盯著天音坊,沒有注意。
禾乙看花無言剛剛的反應就知道,是這人沒錯了。禾乙沒有蠢到和青龍硬碰硬,自己的手下被輕鬆掐死,自己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問你們幾個問題,回答的好,留全屍,回答不好,剁碎了喂狗。”青龍淡淡的說出這句話,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二人也看不出麵具之下的表情。一句沒有情感的威脅,卻如同巨石般壓在二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