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機停了下來,一個車隊停在前方,除了十五輛黑色的大奔之外,最顯眼的就是前麵那輛銀色的保時捷跑車。
跑車外站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留著一個板寸頭,身上穿著一套蒼灰色的純手工西裝,打著領帶,樣子長的並不怎麼樣。
可是整個人站在那裏,卻有一種逼人之勢,一看就是一個久處上位之人。
此人就是顧氏家族現任家主的兒子顧飛,也是顧氏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顧婉清同父異母的哥哥。
顧婉清從拖拉機上下來,乖巧地走到顧飛的麵前,低聲道:“大哥,我……”
“啪!”
顧飛甩了顧婉清一巴掌,哼了一聲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能夠及時的趕回東海,顧家會有多大的損失?”
顧飛這巴掌用力很重,顧婉清嘴角流出了一縷血絲。
一旁的馮雨欣猛地衝過去怒道:“顧飛,你憑什麼打婉清姐,她是去參加我的生日宴會。這事,顧爺爺知道。”
“再說了,這次臨時改變競標時間的是李家的人,你不去找李家人,卻打婉清姐,丟不丟人?”
“馮雨欣,這是我顧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顧飛冷冷地掃了馮雨欣一眼,揮了揮手,讓人將方少傑帶去醫治。
“今天的事情以後再跟你算,上車,回去吧!”
顧婉清不敢反駁,正待抬步,突然想起拖拉機上的季寞。
“大哥,這位季先生想要到東海,我想讓他坐我們的車回去!”
顧飛看了從拖拉機上跳下來的季寞一眼,哼了一聲。
“你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以後沒我的準許,不準離開東海。”
說完,將顧婉清推到銀色的保時捷裏麵,自己也坐在駕駛位置,準備發動汽車。
“喂,你們就這麼離開了?”季寞走到車窗旁邊,一臉奇怪地說道:“不說點什麼?”
“季寞,你可以打輛出租車去晉海……”
顧婉清想勸季寞不要得罪顧飛,可是她知道夏季寞的思維方式與正常人不一樣,隻好臨時改口:“你看,我的車都坐滿了,所以……”
季寞卻沒有理會顧婉清,一把將正準備啟動車子的顧飛從車窗扯出來,然後猛地一頓拳打腳踢。
等顧飛的手下回過神來衝到顧飛麵前時,顧飛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小子你找死!放開我們顧少……”
季寞像踹死狗地踹了顧飛一腳,然後揮了揮手,將掌心接的雨滴甩了出去,化作一道道白光,穿刺進圍過來的幾十號人體內。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幾十號人就全都莫名其妙倒在了地上,好像一群失控的木偶人。
顧飛被打的七葷八素,腦袋蒙蒙的,直到被季寞扯著領帶提起來,才弄明白剛剛這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所發生的事情。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畢竟是顧家的大少爺,久居上位,自有非凡氣度,盡管被揍的像死狗一樣,卻也不會哭泣求饒。
“我叫季寞,四季的季,季寞的寞。”夏飛奇怪地問道:“怎麼?顧婉清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你不知道我要劫你的車的事?”
顧飛有些哭笑不得,顧婉清隻說她坐一個鄉下人的拖拉機走103國道到東海,其它的情況卻沒說了。
至於說什麼劫車的事……
開玩笑,天底下敢堂而皇之的劫顧家大少的車的人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