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大錯覺:有人叫我,A喜歡我,我能反殺。
感受著朱徽娖直勾勾的眼神,範旭一時不好了。
怎麼有一種被質問的感覺呢?
這妮子該不會是喜歡自己吧?
喜歡倒也無妨,反正你喜歡我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你好像對我前一個晚上的去向很是關心啊,我去喝花酒了,怎麼了?”範旭隨口道。
“肯定不是……”
朱徽娖猶豫了一下,微微低頭道:“我相信你的,你不是那種醉生夢死的人……”
頓了頓補充道:“是劉怡然這麼與我的。”
範旭:“……”
他有些無語。
你既然都相信我還問?
腦子怕不是不大正常吧?
還有那劉怡然,這兩個人的關係似是很好啊?
繼續吃飯。
朱徽娖看了看,問道:“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都在你的股掌之中,包括內賊的事情,對嗎?”
範旭嗯了一聲。
朱徽娖又繼續問:“那……如何處置賊人了?關入牢獄?”
範旭搖頭:“當然是暴揍一頓,留他一條狗命了啊,也虧得他還算有點良心,要不然我真會殺人。”
這也是他一直在作坊那邊等待一一夜的原因,隻是想看看那吳牛馬會不會主動認罪。
認罪也就罷了,不認罪,甚至用不著他動手,那些原流民老鄉都會將他活剮了。
人都有衝動的時候,有些罪責可以饒恕,有些則不可饒恕。
如那吳牛馬,糊塗之下砸了數千老鄉的飯碗,這種人不該死嗎?
死八百遍都不夠。
但,回頭來看,這吳牛馬的存在卻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作用極大。
那麼便留他一命。
對麵,朱徽娖定定的看了半,眼睛再度紅了。
“既然都是你計劃好的,為何不與我明?平白騙我眼淚,你這渾人……別吃了……”
著,氣鼓鼓的端著兩盤菜還有酒,直接返回了房間。
範旭:“……”
他愣了愣,一臉懵逼。
這……幾個意思啊?
正著好好的,突然發脾氣?連飯也不讓吃了?
蛇精病吧?
他低頭看了看碗中的半碗飯,一聲歎息,隻好就著空氣扒拉起來。
不多時,旁邊的房門打開,朱徽娖用力的丟來一團紙,狠狠的呸了一聲:“渾東西,你連我且不信任,再也不給你做飯了!呸!”
聲音落下,砰然一聲,狠狠的關門。
範旭:“……”
這他寧的……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一陣無奈,低頭撿起紙團看了看,不禁一陣失笑。
紙團上,著墨不多,卻清晰可見某種動物——赫然畫著一個大王八。
紙張皺皺巴巴,大王八便歪歪扭扭,竟是有那麼一點……可愛!
也是此間,一處無名府邸。
李員外慢悠悠的喝著酒,桌上是兩碟菜,愜意不已。
旁邊的孫大郎抱了抱拳:“李兄本事不凡,佩服佩服!”
先前,這李員外便提及教那書坊活不下去,當時他還不大信,再回頭來看,這等手腕,很不簡單啊。
連那初稿都給搞了過來,且快馬加鞭的排版印刷,毫不客氣的,他們這邊的書甚至會比書坊那邊更早麵世。
翻版的書,比正版還要早!
就問你書坊還有什麼活路可走?
“隻是……看書坊那邊的架勢,已然嚴密封鎖起來,嚴禁任何人出入,日後的稿子怕是不好搞啊……”孫大郎擔心道。
“無礙!”
李員外滿不在意道:“隻要給的錢足夠多,總有人願意出賣自己人的,來,老夫倒是好奇,那位縣老爺得知第一成冊的書被偷到底是怎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