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再說那大太監魏忠賢,何以在明熹宗木匠皇帝朱由校的時候便是貼心大伴,到了這崇禎年便成了心腹大患?
這諸多種種,豈不就是人情世故?
到頭來呢?
他就碰到了朱良新這等耿直葆艾!
人品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有點憨!
“牛八老哥那邊怕是不好交代嘍……”
範旭暗暗搖頭。
這世上,知道秘密的人多半沒什麼好下場,尤其是先前他們“兄弟”二人,甚至還試圖幹一番大事。
現在北邊穩了,李自成、張獻忠等人估摸著也不是問題,那這大明的天便翻不了。
那還反個屁啊?
那……又該如何交代呢?
“姓馬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範旭喃喃著,又琢磨起來。
得想辦法弄他一個反間計,爭取將矛頭與責任都推給那狗東西!
不多時,朱慈烺起身離開,琢磨募集兵馬等事宜。
過了不一會,外麵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呀,看來範兄弟很是清閑啊!”
來人身著一身飛魚服,正是那姓馬的錦衣衛。
範旭斜瞥一眼,懶洋洋的起身,笑道:“不知是哪陣風將馬老哥吹來了,快請,兄弟我這就教人去準備酒菜,最近愁壞了,今晚必須喝個開心!”
駱養性見狀,便笑著應了下來:“那必須的,咱兄弟許久不見,必須喝的盡興!”
很快,酒菜準備好。
推杯換盞間,二人俱是沒少喝。
範旭則淡淡道:“馬老哥,最近……我可是快愁的掉頭發啦!”
駱養性不住點頭:“懂的,懂!”
跟著,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低聲道:“爺,牛爺知道您最近也不大順利,特教我過來與您說一嘴……”
範旭微微訝異:“說什麼?”
駱養性低聲道:“咱們文安這邊……要盡快穩定,當然,一切以您安全為前提。”
範旭更是不解了:“這又是什麼意思?讓我配合那朝廷主將打任丘?”
駱養性鄭重點頭。
範旭:“……”
他認真看了看駱養性,深深皺眉,踟躕許久,噗嗤笑了出來。
駱養性也有點傻了:“範爺,您……笑甚呐?”
“我笑……哈哈,哈哈哈……我笑什麼?哈哈哈……”
範旭大笑著,抬手向後指了指:“你來看!”
駱養性抬頭看去,頓時一個激靈!
在後麵的陰影處,足有近十人,手持火銃,隨時準備點火!
火銃點火雖是需要些許時間,可一旦開火,任憑他的武力再強,今晚也要撂在這裏!
這……這知縣範九陽竟是要殺他!
“範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駱養性小心的問。
“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
範旭雙眼通紅:“你這狗東西,背叛老子,背叛牛八老哥,你是叛徒,今日,你必須死!”
他也是將近癲狂的狀態。
這人,必須要死。
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也隻有死人,才能承擔一係列責任。
隻要這狗東西一死,那麼諸多屎盆子也就可以隨意往他身上扣,再跟著,於牛八老哥那邊也能有個交代了。
“等一下,等一下……”
駱養性被這陣勢嚇了一跳,忙是起身,後退兩步:“範爺,誤會,一定有誤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