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心中震撼了一下。
旋即微微抬起頭，瞥了眼一邊悠閑抖腿，一邊高昂著頭不知在得意什麼的葉尊。
而後，清澈的眸光裏閃過一絲嫌棄。
察覺到不對勁的目光，葉尊也是瞅了瞅自己，反問道：“怎麼，不像啊？”
“不太像！”
於情半信半疑。
又仔細確定了一遍。
一身破舊的衣裳，像是八百年沒洗過一樣；灰白而散亂的頭發，仿佛硬得和跟鐵絲沒啥區別。
再有那莫名其妙不知在炫耀什麼的樣子。
確實和震古爍今的“尊”氣質相差甚遠！
哪有尊這麼邋遢的？
“不過，老師倒和我過，她曾有一個故人，比較愛喝酒！”
自打自己被老師從萬神古族救出後，便一直跟在身邊生活。
隻是十幾年時間裏，除了被老師教導一些人生道理，以及修行上的變通外。
便很少聽到老師提及她的過去。
唯一會提及的，便是在皎潔的月光下，安靜的茅屋外，那白衣倩影斜坐在石椅上，而後一手持著酒瓶，一手持著玉杯，在那略顯憂愁的自斟自飲時。
偶爾會提到的所謂“故人”。
至於這故人，是已故之人，還是多年老友，或是更進一步的關係。
老師沒有過。
連那故人的名字，也都沒過。
後來，老師又囑咐她回到雲初山，著會有一人出現在網，能庇佑自己安危。
如今遇到這位葉尊之後，一切都茅塞頓開了！
瞧得於情詫異的模樣，葉尊眉頭微皺。
“丫頭，你那老師，不會是玄尊吧？”
於情微微頷首。
葉尊則怔了怔，而後感慨道：“我怎麼那麼像，連氣質都傳承了十之八九。”
來到雲初山，初見這丫頭的時候，他便感受到其與之不同。
當然，不是因為鳳凰涅槃火。
而是因為談吐間的行為舉止，都和年輕時的玄音太像了。
“您和老師，很熟嗎？”於情心翼翼的詢問。
“豈止是熟……”
葉尊歎息一聲，將眼前的神秘箱子收了下去。
恍惚之間，回憶起了過去的碎片記憶，一時間有些感慨萬千！
良久。
當見到於情猶豫了片刻，手指終於撫摸在空間戒指上的那一刻，葉尊突然心情大好，接著道：
“我和她年輕的時候，就像這子和你一樣。”
他以為對了。
可當話音落下之際。
於情本想從戒指裏取出好酒的動作，卻是陡然止住。
見到這一幕，葉尊雙眼不由張大，徹底愣了！
什麼情況？
別跟我，你倆還沒到那個地步？
他朝木椅上悠然而坐，靜心傾聽的雁臨投去一個求救式的眼神。
然而後者回以他的，卻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即轉身望向另一邊。
完了！
全都完了！
好酒是沒得喝了！
葉尊隻怪自己沒搞清楚狀況，錯了話。
“子，茶挺好喝，再來一杯！”
這是葉尊最後的倔強。
……
恰在此時。
一道紫色的流光劃破際，落在雲初山之下。
都成網的一員了，還要老老實實走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