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之夜,寧靜清涼,僅有蟲蚊低鳴;微風細細,樹葉嘩嘩作響;天上,星空亮月,映照大地,使之染成銀白色。好一副安祥幽靜之態,很美、很靜、很祥和!
然而,這樣的氛為之下。在一片小村莊裏,有一片不大也不太小的白楊樹林中,幾十座灰黑色的墳堆凸戊而起。其沿邊外圍,一座新墳顯而意見,十分突出!
新墳周圍,白幡聳立,隨風舞動,陵紙紛飛!
新墳前頭,跪著一人。此人身體不是很高,而又瘦弱單薄、皮膚黝黑,此時跪著,就更顯的身小弱弱!他黑黑肖瘦的臉龐上泛著一抹蒼白,黑中泛白、白中帶青!眼中朦朧似霧,霍霍閃光,但掩飾不了身體的困乏疲倦!整體看來,此少年算那種偏下之人,若站立人群中,絕對會埋沒於人海!
他叫鄭浩揚,今年十八歲,農村孤兒。聽其村中人講,他是在臘月寒冬之際,被鄭老漢所撿得,便抱回了村子。當時,鄭浩揚的生命力很是微弱,身體素質更是低等,看其當初模樣,似是早產兒,都覺得:鄭浩揚的親生父母看其氣息微弱,生命悲危,急難生養,便其拋棄!有幸被此小農村裏普實善良的鄭老漢撿了回去!
日月如梭,時光飛逝,猶如白駒過隙!如今的他,已是十八歲少年,高一學生。以他幼兒時的身體素質,竟然活了下來,並且好好活了十八載,這不得不說算是個奇跡。村中當時見到鄭浩揚幼兒時狀況的人,大歎道:“或許真是他命不該絕呀!”
雖然他存活了下來,也活了十八年,但是,由於鄭浩揚先天的不足,後天營養跟不上。造成他瘦弱矮小,若不跟別人說他都十八了,別人還會以為十四五歲的小孩呢!
而後又由周圍環境影響,他變的內向靦腆,不善言談,常常受人欺負!十八年來,風霜雨雪,爺倆相扶與供,但也苦中有樂,鹹中略甜。
鄭浩揚也很是孝順,四五歲時便會幫爺爺燒鍋做飯,刷鍋洗碗。也從他記事起,便知道了自己身事狀況,他就更加感激爺爺,若不是他,自己早成孤魂野鬼了!心中就更加對親生父母的憎恨“不想要俺,還幹嘛把俺生下”
白天為了在爺爺麵前表現一副事不傷心淡淡而為的模樣,不想其為自己擔心;隻有時常在漆黑寂靜的夜裏,蒙頭泣語!
鄭浩揚是個孝順的人,很聽爺爺的話。老爺子想讓他好好學習,將來考個好大學,再有個好工作。鄭浩揚就奮發努力,好好學習!但是,天意弄人,偏偏有心栽花花不開。咋學就是學不會,記不住,讓其很是苦惱,無論如何怎麼加倍去學,成績依舊,不上不下不前不後!
今年五月份時,距考試還剩一個多月就放署假了!家中穿來噩耗,老爺子去逝了,他唯一的親人走了。當時聽其消息,鄭浩揚如同被五雷轟頂,腦袋“嗡”的一下炸響,天翻地複,眼前乎黑乎亮,可謂日月慘淡!
鄭浩揚當時就蒙了!傻了!呆了!一陣胸口發悶,咽喉一甜,鮮血噴出!雙眼無神,目光慘淡,腳步踉蹌,猶如狂風驟雨中的浮萍,好似隨時會被吹倒!
……
鄭浩揚朦朧著紅腫的眼,哀痛萬分,望著墳頭,喃喃道:“爺爺,浩揚想您了!您為什麼不再看俺一眼,難道您也討厭俺,閑俺笨麼?爺爺,您知道嗎?以前浩揚對您說,老師同學如何如何對俺好,那是騙您的。因為浩揚我自己長的瘦弱矮小,所以不招人待見,同學們都嘲笑我笨!蠢!菜!長的如此,又不是我的錯,他們憑什麼嘲諷我;連女生他們暗地裏笑話我是個傻子!科本上的知識,我真的很用心很用心地去記了,可是一覺醒來又忘了,這也怨我嗎!老師也常常對我翻白眼,認為我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材料…
爺爺,以前是不敢對您說,您的年齡也越來越大了,又得幹農活,不想您再為俺操心了。都是浩揚自己沒用,窩囊沒本事!爺爺,您為俺付出的太多太多啦!書本上說,滴水恩,湧泉報!可是浩揚沒能力沒本事。現在,您連一絲讓俺報達的機會都不流下。您的大恩,浩揚俺還不上!還不起呀!”
晶瑩的淚水順流而下,滴入大地!“爺爺,要不浩揚隨您去吧,省的在世上被人嘲諷欺侮,活的沒有尊言。而且,在天堂,讓浩揚來照顧您,為您遮風擋雨!”
……
微風低鳴,蚊蟲低叫,圓月半遮,好像也在傾聽鄭浩揚的訴苦,為他的過往傷心!
驟然,一陣疾風掠過,樹葉“嘩啦啦”簌響,白幡震蕩,綾紙飛卷!
咚!好像一重物從高空墜落地麵,旋即伴隨著“咳”的一聲呻吟。
鄭浩揚本能地扭頭看去,而發聲之地空蕩蕩的,一無所有。鄭浩揚囔囔自語地想“我身心疲倦,出現了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