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是:“第一,無論你是不是玄帝,和我其實沒有什麼關係。
第二,如果你真的是玄帝的話,那你現在幾乎不可能活著,就算是活著,那也隻是一個很老很老的老年人,絕對不可能會是現在一副英俊少年的模樣。”
陳玄聞言噗嗤一笑,而後道:“你這孩子,到底是誰告訴的你,活的時間長了,就不能是一個英俊少年郎了啊?”
沈如是沒有回話,但是他看著陳玄的眼神當中,依舊是寫滿了不相信。
陳玄也不再強求了,苦笑一聲道:“行吧,你相信亦或者不相信,我也不再強求了,不過你放心,這個清風學院,我一定會把它給收拾好的。”
“真的?”
沈如是不相信的看著陳玄,完之後又立馬的撇開自己的眼神看向別處,冷冷發:“你想怎麼樣就這麼樣,反正不關我的事。”
如果在這一句話之前,陳玄會覺得沈如是下定了決心覺得清風學院不關他的事情。
但是就從這一句話來看,沈如是並不是真正的不想要管清風學院。
他可能是還在怪罪他的父親沒有對他行駛父親的責任,也可能是覺得,以自己單槍匹馬的實力,抵不過這些有修為的人。
陳玄淡笑一聲而後道:“真的,你放心吧,十年前你記憶當中的清風學院是什麼樣子,明……不,今過不了,他就還是什麼樣子。”
話到一半,陳玄忽然就想起來,此時已經是淩晨時候,他想要表示的明就是今。
言罷之後,陳玄覺得色還早,於是便又詢問著沈如是道:“你有沒有考慮過,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單單的光練武,其實是不怎麼行的?”
這一件事情沈如是怎麼可能沒有想過,隻要是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會選擇修煉。
但是卻也的確存在著一些人,覺得修煉不是上上佳。
就好比沈如是和沈如是的爺爺他們兩個。
其實沈如是的心裏麵,還是存在著一些逆骨的。
他知道他們陳氏沈家是一個以修煉為主的大家,所以,他不想要修煉,縱使他心裏麵清楚,還是修煉比較好。
他想要以這種方式來抵抗著沈明月。
但是沈明月完全不在意。
他真的已經魔怔了。
妻子的死讓他仿佛變成了一具骷髏,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般的屍體。
兒子從來沒有管過,除了那個象征著他對妻子愛意的名字。
其餘的一切,沈如是的一切,沈明月都沒有再理會過。
沈明月就連看沈如是一眼,他都覺得自己心裏麵有著滔的怒意。
他有好幾次,都真的想要把沈如是給殺了。
雙手已經緊緊的握著沈如是的脖子了,沈如是在大聲的哭著,而沈如是越哭,沈明月就越加的想要把他給殺了。
那一次的沈如是,真的差一點兒就死了。
他的臉被沈明月恰的很青,最後要不是爺爺及時趕到,恐怕沈如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樣的沈明月,忘記了他們家族的使命,也自然沒有把他們沈家一脈相承的使命告訴過沈如是。
沈如是拿到玄帝令,還是爺爺在沈明月死了之後的半個月左右。
那個時候學院被人搶走,沈如是跟著爺爺寄人籬下,乞求他們讓他們兩個留在這裏。
那個時候的爺爺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在一個深夜把沈如是給叫醒了。
沈如是記得,那一晚上,也是這麼一個月光明亮的晚上。
他睡眼朦朧的醒來,睜開了有一些生疼的眼睛。
其實,即便是他很恨自己的父親,也即便是沈如是在外裝作,對他的父親好不留念的日子裏麵。
沈如是的心裏麵其實還是痛苦的。
他畢竟隻是一個孩子,有哪個孩子不渴望愛呢?
沈如是白告訴爺爺,自己一點兒都不想父親,但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沈如是總是悄悄的自己抹眼淚。
他真的很想要沈明月愛他,但是沈明月沒有愛他,直接死了。
那爺爺把他喊起來之後,交給了沈如是一個令牌,正是這個玄帝令。
這個令牌沈如是見過好多次,總是被他父親鬆鬆垮垮的帶在身上。
令牌做工很是精細,隻不過那個時候,沈如是還不認識字,不認識上麵到底寫的是什麼。
也不知道這個令牌象征著的是什麼。
沈明月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沈如是他們沈家的宿命是什麼,在沈明月的心裏麵,沈家已經亡了。
於是在沈明月死了之後,爺爺知道,沈明月的身上一定有令牌,在那些惡人隨意的把沈明月扔在了亂葬崗當中,爺爺拖著快要九十歲高齡的身子,去亂葬崗找到了沈明月的屍體,把令牌給拿了回來。
爺爺因為沒有修煉過,所以他的身體就是普通之人的身體,九十歲真的已經很老很老了。
就是在這麼大年紀的時候,他還拖著自己的身體去為沈如是奔波。
接過這個讓沈如是熟悉又陌生的令牌,沈如是強忍的眼淚再也不聽話,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著。
沈如是擦著眼淚,握著令牌。
爺爺知道沈如是的心裏是在別扭,歎口氣,然後把沈家的宿命全部都告訴了沈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