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陳玄拿起旁邊的茶杯,重重的在常明生的麵前摔了下去。

瓷杯炸裂開來,碎屑在四周迸發,有幾個碎屑劃過常明生的臉,帶出來了一些的血痕。

寂靜無聲。

會客廳本來就沒幾個人,隻有常明生來的時候,攜帶了幾個人進來。

此時他們幾個連呼吸都不敢了。

“你們心不壞?”陳玄冷笑著看了一眼下麵跪著的幾個人。

然後又將視線看向了常明生。

“你的心不壞?”陳玄微微的附身,看著常明生,淡淡道:“你的心都壞透了吧?”

“雪兔身上的傷勢確實是皮外傷,內傷都很少有,但是你有什麼資格去懲罰我的後人?我的門下的人,你什麼時候有這個資格去懲罰了?”

“常明生,你膽子挺大啊。”

“不......不敢啊老祖!您給學生十個膽子,學生也不敢啊老祖!學生真的沒有多想,老祖明察啊!”

看著痛苦跪在地上的常明生,陳玄冷嗬一聲,道:“此事暫且就此,但不是作罷,參與毆打雪兔的人,懲罰一個都少不了。”

“好的老祖好的老祖。”

常明生和身後的幾個人聽到了陳玄的話,一個勁兒的對著陳玄磕頭。

就在常明生懷疑,這個事情難道就此作罷了的時候,陳玄如同索命一樣好聽的嗓音,又傳來了。

“這個事情先不說了,我們來說說四萬年前的事情。”

聽到陳玄的這一句話,常明生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地麵之上。

他的心髒仿佛被人給狠狠的抓住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跳動的機會。

冷汗直流。

常明生後麵的幾個人,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陳玄說的是什麼。

“四萬年之前的事情?”有人疑惑的抬頭,看著陳玄說:“老祖,四萬年之前什麼事情啊?”

“四萬年之前,我們都還沒有在祥光書院啊。”

“是啊老祖,四萬年之前......四萬年之前,在祥光書院的,就隻有院長一個人。”

......

眾人把視線都看向了常明生。

甚至有些人,都開始躲避常明生了。

常明生還僵硬在原地,雖然身體僵硬,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依舊是止不住的一直在發抖。

這屬實是可疑。

陸河多少知道一些情況,雖然不知道四萬年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也知道陳玄此時說這個事情,肯定是嚴重的不行。

吞咽了一口口水,陸河碰了碰常明生。

常明生就像是被人大了一樣,立馬的跳了起來,還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

“老師是我老師!”

常明生聽到陸河的呼喊,此時也是又看到了陳玄的臉,於是慌忙又在陳玄的麵前跪了下來。

原先的情況,已然是讓常明生覺得,陳玄此時不是來說四萬年之前的事情了。

但是此時的話......

陳玄忽然又提起來四萬年之前的事情,常明生知道,自己今天壽命就到這裏了。

看著眼前的常明生,陳玄隻覺得好笑的不行。

“院長,四萬年之前什麼事情啊?”

後麵幾個人也知道此次陳玄來到這裏,屬實不是什麼好事情,也是為了活命,一直詢問常明生。

陳玄看著常明生,淡淡道:“你要不要告訴一下你的學生們,四萬年之前,你都做了什麼事情。”

常明生冷汗直流,渾身控製不住的發抖,看著陳玄,他低頭道:“老祖饒命老祖饒命,學生知道錯了......”

“十幾萬年之前,我再祥光書院的時候,每記錯的話當時你也在祥光書院裏麵,當時你還是一個學生。

我處理過不少人,想必你應該也知道,得罪我的人的下場是什麼。

當然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你心裏麵一直都是在僥幸,或許我不知道這個事情,或許我已經死了,是吧?”

看著常明生,陳玄淡淡的說道。

此時的常明生已經是有些神誌不清了。

陳玄沒有提醒他還好,陳玄一提醒他之後,他立馬的就想起來了之前陳玄在祥光書院的時候,處理那些對祥光書院有弊的人是怎麼樣子的。

而且其實每到一個地方,多多少少的都會有幾個找事兒得罪陳玄的人,那些人是什麼下場,當年的常明生看的是一清二楚的。

“常明生。”陳玄喊了一聲常明生,常明生劇烈的抖動了一下,然後看著陳玄。

陳玄又道:“你和你的學生們說一下,四萬年之前,你做了什麼事情。

你自己,把當年的情況說出來,好好的說出來,然後讓你的學生們評定一下,我今天來這一趟,值不值得。”

聞言陳玄的話,常明生也不敢不說了。

看著陳玄,常明生覺得身下一暖,一股子異樣的味道傳來,此時他也知道自己逃不過了。

“我......四萬年之前,犯下過滔天大罪。”

陳玄冷哼一聲,“什麼滔天大罪?”

“四萬年之前,老祖的女兒遇到危難,來祥光書院尋求幫助......當時的我不但沒有給予幫助,反而將老祖的女兒給趕走了......”

聽到常明生的話,後麵的幾個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都知道,沒有陳玄的話,祥光書院是無論如何今天都到不了這個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