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果然多錯多。
就不該和這種男人講道理。
慕念在位置上坐下來,又開始悶頭做手工。
傅斯年冷冷地望著她,目光在她臉上一寸寸掃過,直到最後——落在了她的唇上。
這個女人,生有一張好看的嘴唇。
回想起吻她的觸感……
傅斯年收回視線,長指在薄唇輕輕撫過,卻不知在想什麼。
“做好了。”
慕念將做好的手工推到他麵前,“傅爺過目一下。”
傅斯年粗略掃過一眼,卻露出意外的眼神。
這個女人做的手工,出人意料得不錯。
慕念站起身來,“那……傅爺還有什麼事嗎?”
“怎麼?”傅斯年懷疑地瞪著她,“你急著走?”
“我要早點休息,明早上,還要服侍少爺起床。”
“把我床鋪好。”
慕念嘴唇狠狠抽搐了一下,“傅爺,我是不是該提醒你一下,我是少爺的貼身保姆,不是你的……”
傅斯年不悅地眯起眼睛,意味不明,“這是你和雇主講話的態度?”
慕念硬生生忍下一口惡氣,問:“那,替傅爺鋪好床,我就能走了?”
傅斯年好似有意刁難似的,對她道,“你今晚留下來陪夜。”
慕念不由皺眉,“傅爺你睡覺還要人陪夜的?”她是洛洛的保姆,又不是這個男人的保姆!
“給你加工資。”傅斯年冷不丁逸出一句話。
慕念頭頂頓時生成無數問號。
給她加工資?
然後呢?
這個男人不會要她當他的保姆吧?
慕念眼神不禁複雜了起來,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將男人打量了一番,不禁開始懷疑,難道這個男人對於保姆,有什麼特殊情節癖好?
傅斯年一時讀不懂她眼神裏複雜的審視,問,“你在想什麼?”
“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好奇,傅爺好歹也是成年人了,生活不會自理嗎?”慕念剛將這句話脫口而出,就知道自己一定錯話了,趕緊閉嘴。
她隻是嚴重懷疑……這個男人不會連澡都不會自己洗,飯都不會自己吃吧!
傅斯年冷笑了一聲,“不然你以為傅家這麼多保姆,養著混吃等死的?”
慕念:“……”這個男人總有話將她懟回去。
她憋了好半,還是沒有憋住,“那為什麼是我呢?”
傅斯年,“什麼?”
“傅爺需要保姆,為什麼是我?”這個男人和自己兒子搶保姆。
還是人嗎?
傅斯年道,“我選誰當保姆,還需要給你理由嗎?”
慕念:“……”這個男人怎麼總有話堵她的嘴!?
還盡是一些有錢人的歪理。
慕念椽了椽眉心,“好吧,我今晚留下來給傅爺陪夜。不過,我不懂怎麼守陪夜,是在傅爺門外守著嗎?”
傅斯年漫不經心地一手撐起下巴,餘光示意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在我床邊。”
慕念:“……”
她再度無言以對。
傅斯年暗暗笑著。
他根本不需要什麼保姆,也從不需要任何人陪夜,他不過就是故意刁難罷了。
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對他有無數怨念。
這種眼神,從來不敢有傭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