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一直踮著腳尖,以至於一雙腿,一大半都麻了一片,腰酸背痛,燈光直刺眼睛,她咬緊牙根,欲哭無淚。
這個男人是有什麼神經病嗎?!
用皮帶縛了她的手,將她掛在壁燈上,她感覺她的手要斷了!
慕念又急又委屈,很快,身子就綿軟無力了。
不知不覺——
半個時,卻讓慕念生成了一種錯覺,仿佛快要過了一個世紀,門口傳來動靜。
傅斯年淋浴完,一身寢衣走到門口,手中還托著紅酒杯,他走到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恣意地欣賞著她狼狽的模樣,竟還有閑情逸致地品嚐著紅酒。
“你還不把我放下來?!”慕念氣得眼睛都紅了,“我手要斷了……”
傅斯年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卻不話。
慕念放了狠話,“傅爺,我是哪裏做得不好,您有話直,何必動用私刑?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起訴你淩虐下人!”
傅斯年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他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迷人的鳳眸微微眯起,低沉如磁的聲音,從容優雅,“你在威脅我?”
“你有本事就將我放下來!”
傅斯年幽幽道,“嘴巴還這麼硬,看來,要把你吊在這裏一晚上,你才會知道你錯在哪裏。”
慕念不服氣道,“傅爺我錯了,我究竟錯在哪裏?”
“錯在,你不該頂撞你的主人。”傅斯年居高臨下地揚起下顎,“錯在,你不把你的主子放在眼裏。”
慕念一時語塞。
這個男人以主人的身份自居,似乎是變相用了這種手段,想要懲戒她以下犯上!
慕念知道他一定是懲罰她的嘴硬,態度也軟了幾分,“傅爺,我知道錯了……”
她被掛在壁燈上半個多時,身子一半僵硬,一半綿軟發麻,她的雙腿已經在打顫,根本站不穩了,可雙腿一鬆懈,雙手就被拉扯得快要斷掉了似的。
慕念委屈得紅了眼睛。
她知道她作為一個傭人,很多舉止都已經逾越,但是這個惡劣的男人憑什麼要用這樣的手段懲戒她!
她寧願他將她開除辭退,也不要用這種羞辱的方式折磨他!
但——
眼下這樣的場合,根本不是嘴硬的時候。
慕念討饒道,“傅爺,我知道錯了,你放我下來好不好……我已經……快站不穩了,手快脫臼了……”
傅斯年反問,“這就是你求我的態度?”
慕念心裏直罵:這態度怎麼了?這態度還不夠誠懇嗎?這個男人非要她哭哭啼啼地求他嗎?
憑什麼!?
盡管心裏不甘心,但慕念還是將語氣放得更軟,綿綿道,“傅爺……人家知道錯了,你放人家下來……好不好?人家手好痛哦……”
慕念從來很少撒嬌。
在她很的時候,她為了傅斯年,被毒蛇咬了一口,因此,臉上長滿了毒斑,是世人皆知的醜女。
醜女一句話都惹人嫌,更不要提撒嬌。
可她的聲音,偏偏很適合撒嬌。
軟綿綿的語氣,嬌滴滴的,讓人聽了心尖都酥麻了,即便是女人,恐怕都招架不住。
更何況是傅斯年——他是個正常不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