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進了書房。
隻不過，她站在距離他很遠的地方沒有接近。
傅斯年見她與自己保持生疏感，卻與樓下那男人親密至極，他眼神帶幾分警告意味：“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那個男人？
慕念抿了抿唇：“厲司允。”
很好。
一個厲司爵不夠，還要一個厲司允。
傅斯年低低地笑了笑：“你以為我在問你他的名字？你和他，什麼關係？”
慕念冷冷道：“我跟他的關係，你沒必要知道。”
“是我沒必要知道，還是你不想我知道？你們的關係，這麼見不得人嗎？”
“傅斯年！”慕念情緒激動起來，她狠狠瞪他，“你少血口噴人，非要見不得人，我跟你的關係，才見不得人！”
“你覺得我和你是什麼關係？嗬，我們什麼關係見不得人？”傅斯年劍眉微挑，薄唇帶笑。
慕念噎住。
她跟他什麼關係都見不得人！
最好是沒有關係！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慕念心裏不知道為何，如針刺般疼，為什麼傅斯年總有辦法，三言兩語讓她覺得痛？
越是痛越是忘不掉，越是忘不掉越是痛！
他怎麼就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把她折磨到呢？
比起慕念的情緒暴動，傅斯年始終優雅淡定。
見她遲遲不開口。
傅斯年緩緩起身走到辦公桌前，他身體向後靠了些，雙手撐在桌麵，冰冷眉目微垂，直直凝視著慕念。
“，怎麼不話了？”他尾音帶著輕佻淡笑，像是在譏諷她此刻的窘迫。
“你是我前夫這層關係，讓我覺得惡心，我嫌丟人，不行嗎？”慕念握緊拳頭，幾乎低吼地怒視著他。
“當初是你，愛我如命，現在嫌丟人？”
“是，傅斯年，我愛過你，是我覺得最丟人的事！！”
丟人……
嗬。
傅斯年快步上前，長指直接扣住慕念下巴尖。
他居高臨下地冷冷俯視著她：“你給我聽清楚了慕念，我現在問，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最好……”
“我了！”慕念根本不怕他，死死瞪著他的雙眼，“我跟他的事，與你無關！”
“這，是我的事！”
慕念眼底一片猩紅。
傅斯年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覺得她跟誰都有關係？
他又以什麼身份來懷疑？
她原本還真想告訴他，她是厲家的女兒，她現在有人撐腰了，但是，如今她改變主意了。
慕念倔強地想，她非要傅斯年誤會到最後，再猛地發現他誤會錯了，跟她和哥哥們道歉，否則，她被譏諷的難過和疼痛，不就沒有任何意義嗎？
“慕念，你是我兒子的生母，少給我做丟人現眼的事。”
傅斯年輕描淡寫一句話，又把慕念氣得夠嗆。
她愛兩個孩子，但是對傅斯年，她簡直……厭惡了！
她不帶任何遮掩的厭惡眼神，讓傅斯年更不爽。
傅斯年麵無表情，極其霸道地：“我不管你和他什麼關係，這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麵，記住了。”
“憑什麼！”
“憑我是傅斯年，還有，慕念，你應該得是‘好’，除非你再也不想見到兩個孩子。”
“你！”
慕念氣得想打人。
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