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到大,都是斯年哥哥陪她過生日的。
如果沒有斯年哥哥陪著一起過生日,她的生日還有什麼意義?
賀青嵐越想越生氣,沉著張臉與賀家的人彙合。
“暖暖,那慕念到底是不是你推得?”賀家家主將她拉到身邊,低聲地問道。
“我沒推她,就是她自己摔得。”賀青嵐本來就委屈,脾氣一上來,又急又氣,眼眶直接紅了,“爸爸,連你都不信我嗎?”
“我當然是相信我們暖暖,隻不過這個慕念畢竟的身份,畢竟和之前不同了,如果是你推得,爸爸要提前為你到傅家和厲家鋪路。”
“就是她自己摔得。”賀青嵐一口咬定,這件事與自己無關。
“爸爸當然是相信你的,但是那個慕念你多注意主意,她之前不是個孤兒嗎?怎麼突然有厲家這種靠山了。”
賀青嵐聽著話,心裏煩躁,她摟住賀家家主的手臂,撒嬌似得:“爸爸,厲家再厲害,哪有你,哪有我們賀家厲害呀,再了,你看斯年哥哥根本沒有和她複婚的意思,他們不可能聯姻的,斯年哥哥不喜歡她。”
賀家家主眉心皺了皺眉。
話雖如此。
但不得不防啊。
若是這厲家和傅家真走到一起去了……
就在賀家家主想對策的時候,賀青嵐眼珠轉了轉,嬌嗔問道:“爸爸,要不你派點人給我,這個慕念交給我來調查怎麼樣?我也好為你分擔一點?”
“也好。”賀家家主頷首,“你們年輕人的事,就交給年輕人自己解決吧。”
“謝謝爸爸。”賀青嵐甜甜地著,眼底,卻閃過一道冷光。
何止是調查慕念啊。
她還要讓慕念,在這個世界上——
永,遠,消,失。
……
傅家,二樓。
鋪滿深棕色波斯短絨地毯的書房內,一張黑胡桃木製作的古羅馬國際象棋桌,靠著落地窗。
桌前,傅斯年執黑,厲司爵執白。
兩人僵持不下,桌上黑白相間,勝負難辨。
在厲司允和厲司南看來,他們是在下棋,但是,在傅斯年和厲司爵的眼中,手中的棋,是家族的業。
“我要帶她走。”厲司爵麵色冷沉。
“孩子在這,她就不會走。”傅斯年淡定落子。
“哦?那我可以把孩子一起帶走。”
“洛洛已入我傅家戶口,怎麼,你要拐走他?”
厲司爵皺眉:“傅斯年你的手段,未免太過卑劣。”
傅斯年不以為然:“總比你們厲家,如此草率的認親要好得多。”
這話,帶刺。
厲司爵握棋的手微微發緊,骨節處用力到泛白。
他突然收了下棋的手,望著傅斯年,冷冷道:“傅總,你與我妹妹簽定得不平等條約,本就沒有任何法律效應。”
“你看過那份合約?”
傅斯年始終閑庭信步,他連眼都沒抬一下,似乎,比起厲司爵這個人,他更看重眼前的棋盤。
厲司爵抿唇:“沒有。”
“那份文件的公章,你看到過?”
“沒有。”
“厲總應該聽過,遠東集團的法務部吧。”
傅斯年捏著自己的棋子,指尖微微挪動,將厲司爵的棋掃下棋盤。
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