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口不對心。”
傅斯年費力地抬起長指,捏住她的下巴,緩緩湊到她麵前,將帶著清洌冷戾的氣息,全部呼在她臉上。
慕念皺眉。
他的呼吸裏,有一股淡淡的藍薄荷香,應該是跟他隨身攜帶的薄荷糖有關係。
她不是不喜歡薄荷味,隻是不喜歡他靠這麼近。
“我怎麼口不對心了?”
“你跟白禦梟的對話,我又不是沒聽到。”
“所以?”
“你在乎我。”
“我隻是覺得,你是因為我受傷的,我這是責任感,不是在乎,好嗎?”慕念無語到想推開他。
傅斯年沒再說話,他的身體極度不舒服,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跟她辯論情緒上的事。
他長指輕輕扣住她的腰:“照顧好宸宸和洛洛。”
“……幹什麼?說遺言啊?”
“若我真死了,你原諒我?”
“……”
慕念突然有一絲,恐慌。
她這才發現,她居然不希望傅斯年死。
她一直覺得愛過的人不該計較,所以哪怕付出再多,受了再多傷,她都是愛過傅斯年的,也因此,在決心徹底離開後,她就沒再想怪過他。
隻是當他出現,她有些怒意被他激起了而已。
可要真說原諒和責怪……
慕念閉了閉眼睛:“你不要死。”
傅斯年漆黑如墨的眸裏,閃過一道帶著幾分傲氣的光,而後,他側過頭,靜靜地看著出入口。
身上的疼痛還在加劇,白禦梟那家夥也不知道會不會來。
若是白禦梟不來。
他極有可能撐不過這一晚。
傅斯年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有很強感知力。
他能夠感覺到,有一個地方,有種腐爛的感覺。
那毒藥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隻是觸碰到肌膚,就有如此強烈的灼燒和侵蝕感?
大約十分鍾。
白禦梟的人將整個酒吧圍住。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袍,緩緩走進酒吧,見傅斯年和慕念抱在一起,一副難舍難分的樣子,他忍不住抬手鼓掌道:“真美,這幅畫麵真是太美了。”
慕念側過身,怒道:“你別說風涼話了行不行。”
“妹妹,你知不知道你男人和哥哥,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那是因為他們不了解你。”
“哦?”
“你不就是喜歡打破常規的人嗎?那我就告訴你,我就是,我不會跟你好好說話的,因為我知道我求你也沒有用,所以反正沒用,不如對你蠻橫一點,至少我自己爽了。”
白禦梟哈哈大笑。
他走到慕念身邊,一把拉開傅斯年身上的衣服,看到他背後的傷口,白禦梟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抬手做了一個手勢,立刻有人畢恭畢敬地走到他身邊,他指了指傅斯年:“把他帶走,然後通知醫生,對了,有一個叫晏狄的人,和傅斯年一起上的船,把他找過來。”
“是。”
穿著白色工作服的人,把傅斯年放到了擔架上。喵喵尒説
傅斯年平躺著,閉著眼睛,費力啟唇:“不許碰她。”
“你都這副樣子了,還對我發號施令呢?”白禦梟無語地搖頭。
“不許。”
“知道了。”
白禦梟感歎道:“我也沒想過要她以外的女人。”
慕念:……
這家夥不管是看起來,還是行事作風,明明都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這話從嘴裏出來,還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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