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歐陽龍等人的妻子,雖然接了歐陽婉的禮物,對這位小姑表麵上也甚是尊重,但是心裏不免帶有幾分輕視,畢竟他們娘家都是身家顯赫,而歐陽婉卻是丈夫去世,現在住在娘家,未免給人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但是現在聽到歐陽振華的話後,所有人對歐陽婉的態度,卻是馬上轉變了過來,開什麼玩笑,惹歐陽婉不痛快,那歐陽振華還能給你好果子吃?雖然老爺子現在還健在,但是這當家主事的人,實際上已經是歐陽振華了。
“大哥,你比我還要來的早啊?”
就在歐陽振華說完這番話,院子裏氣氛稍微顯得有些壓抑的時候,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這就是莊睿的二舅歐陽振山了,他和歐陽婉也是數十年未見,當下幾兄妹坐在一起好好的聊了一會。
“走吧,咱們去見父親……”
在院中坐了一會之後,歐陽振華站起身來,招呼了兩個弟弟一聲,向老爺子的房間走去,臨進門的時候,歐陽振華回過頭來,說道:“小磊,你也過來……”
看著歐陽磊走了過去,歐陽龍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羨慕之色,他現在雖然也是廳級幹部了,但是還沒資格列席家族核心會議,歐陽路倒是沒所謂,他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對權力看的相對淡一些,而剛才和歐陽振華一起進來的歐陽軍,對此更是沒有絲毫興趣,在他看來,當官哪裏有他逍遙自在。
這幾位長輩離開之後,院子裏重新熱鬧了起來,歐陽龍等人的孩子,帶著囡囡到處瘋跑,而歐陽紅幾個女人,自然是以小姑為中心,聊起了八卦,莊睿看在眼裏,心中升起一種很溫馨的感覺,這和普通家庭似乎也沒什麼兩樣。
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歐陽振華等人才走了出來,保姆們把桌子擺在了院子裏,正式開始了中秋節的晚宴。
在酒席開始之前,歐陽振華站起身來,拿著酒瓶子給老爺子麵前的三個酒杯都倒滿了酒,老爺子將酒杯裏的酒一一灑到了地上,這是在祭奠他那些在半個多世紀以前,就已經犧牲了的老戰友們的,這也是歐陽家族的傳統,每年都是如此。
除此之外,這也就是一個平常的家宴,老爺子的心情很好,不顧保健醫生的勸阻,連喝了好幾盅酒,最後不勝酒力回房間去休息了。
歐陽振華幾兄弟吃了東西之後,去到客廳裏喝茶聊天,莊睿卻是被歐陽軍幾兄弟聯手給灌醉了,怎麼回到的房間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歐陽紅就吵吵著要去莊睿的四合院,他們都是大院裏長大的孩子,對於四合院也是情有獨鍾,當下六七口人,開了四五輛車,浩浩蕩蕩的駛往莊睿的那處宅子。
隻是歐陽磊卻沒有去,留在了爺爺那裏,今兒才是他們談事情的時候,未來歐陽家族的發展,都會在今天定下來,中秋聚會,其實也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哇,好大,小弟,你可真是個資本家啊……”
“是啊,沒想到小弟這麼能幹,不行,不能便宜了外人,咱們要給他找個大陸媳婦。”
“對,對,明天我就拿照片去……”
一幫子女人們在看到莊睿這宅子之後,馬上對其又是口誅筆伐起來,莊睿連連拱手求饒,最後讓她們各自去挑選自己的房間,才算是平息了幾人做媒婆的欲望。
這宅子裏水電都通了,中後院所有的電器也都配齊了,隻是還沒有人住,廚房裏麵鍋碗瓢勺什麼的還沒有,莊睿那幾位表姐表嫂一商量,幹脆拉著莊敏和小姑去超市了,說是中午要在這裏開夥。
歐陽路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前來,現在院子裏就剩下莊睿和歐陽軍還有歐陽龍三兄弟了,其餘人包括小孩子,都跟去超市了。
“唉,這院子我當初怎麼就讓給你了啊?早知道我自己買下來不完事了,失算,失算,你小子要賠償我啊……”
歐陽軍坐在中院的那個池塘上的涼亭裏,看著滿池塘的荷花,心裏那是一個後悔啊,他這幾天也找了幾處院子,除了那個五千多平米的之外,像莊睿這樣合適的四合院,居然沒有第二家了。
但是那個五千多平方米大的院子,歐陽軍卻是有心無力,吃不下來,要知道,四合院的買賣,是今年才允許的,而且規定是必須全款,不能使用銀行抵押貸款,歐陽軍雖然是小有身家,但是讓他一次性掏出上億的現金來,他也是辦不到的。
在莊睿買這套院子的時候,四合院買賣的政策剛剛出台,但是現在已經過去近兩個多月了,那些北京的房蟲們,早就把產權明晰的院子給買走了,那些人可沒什麼事求到歐陽大少的頭上,想買?成,拿錢來吧。
“嗨,四哥,您這話可就見外了啊,我這房子這麼多,您盡管挑間好的住下不就行了,還省得您花錢買宅子了不是。”
莊睿的話讓歐陽軍有些疑惑,話說這小子對自己說話,已經是不用“您”這個字了啊,“有啥事找我幫忙吧?有事直接說,少給我灌迷魂湯。”歐陽軍看莊睿那神態,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嘿嘿,四哥,我明兒要去香港,可是聽說要什麼港澳通行證,我這不是沒門路嘛……”昨兒莊睿被灌醉了,愣是把這事給忘了,他可是答應了秦萱冰明天就到香港的,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將手續給辦好。
“這事,有點不大好辦啊,這可是要在你身份證駐地的公安局辦理,你等等,我給你問下……”
歐陽軍還真不了解這裏麵的門道,掏出電話就準備撥打出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歐陽龍突然開口說道:“得了吧,老四,看你那點兒出息,小睿,這事我給你辦了……”
“嘿,二哥,你還有這能耐?”
“找揍不是?”
歐陽龍瞪了歐陽軍一眼,隨手拿出電話,好像是叫了個什麼人來這四合院,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大門外就傳來了門鈴的聲音,古雲設計了兩個門鈴,一個像個鈴鐺似地,掛在大門門房下麵,隻要按動這個門鈴,幾乎中後院都能聽到,而另外一個門鈴卻是隻有門房可以聽見,莊睿現在還沒請到人,用的是那個大門鈴。
“歐陽市長……”
莊睿去開門的時候,歐陽龍兄弟倆都跟了過去,大門剛一打開,一個四十多歲,長得胖胖的中年人,連忙恭恭敬敬的向莊睿身後的歐陽龍打了個招呼。
“嗯,白主任,剛才電話給你說的事情,下午能辦好嗎?”
歐陽龍點了點頭,往門外走了一步,卻是沒有請這人進來的意思,就站在門口說開了。
“能,一定能,我們駐京辦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就辜負領導們的信任了……”
那位白主任的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似地,就差沒拍胸脯打包票了。
“嗯,那就好,小睿,你有照片沒有?交給白主任吧。”歐陽龍扭頭看向莊睿。
“沒有……”
“沒關係的,這位先生跟我去拍一下,後麵的事您就不用問了。”
白主任很有眼力介,看的出莊睿和歐陽市長關係不淺,別的不說,歐陽龍到北京後,連駐京辦都沒去,就來這地方,而且張嘴就是辦私事,一點都不避諱。
“行,那咱們現在就去拍照吧,二哥,四哥,你們稍等一會,我媽她們也快回來了。”莊睿點頭答應了下來。
“歐陽市長,那我們先去了啊,您要是有時間,還要來駐京辦指點下我們的工作啊。”白主任難得有機會和這位據說是背景深厚的大市長對話,現在還不抓緊時間多拍拍領導馬屁啊。
“嗯,”歐陽龍不置可否的答應了一聲,白主任立馬告辭帶著莊睿去拍照了。
拍照片倒是不麻煩,在這保護區裏就有照相館,白主任都沒讓莊睿等衝洗,照完之後要了莊睿的身份證,就讓莊睿先回去了,前後都沒用半個小時。
中午那幫女人們回來之後,立刻操辦了起來,一幫子小孩子算是找到了玩的地方,圍著花園假山捉迷藏,原本寂靜的大宅門,也變得熱鬧起來,莊睿生怕小家夥們掉到池塘裏,吩咐白獅做起了保鏢,有誰靠近池塘,白獅就很盡職的呲牙咧嘴的把他嚇回去。
中午的時候,歐陽磊也趕過來吃飯了,在大宅門裏吃的第一頓飯,莊睿感覺到格外的香甜,姐姐嫂子們的叨嘮,也變得順耳的起來,似乎就缺少一個女主人了。
吃過飯後,各人都去挑選自己要住的房間,不過後院卻是沒有動,那是留給莊睿的,中院那七八個房間,足夠她們住的了。
白主任辦事的效率,果然如他所說,效率非常高,在下午三點多鍾,就滿頭大汗的來到了四合院,把辦理好的港澳通行證交給了莊睿,順帶著還有一張明天早上北京直飛香港的頭等艙機票。
要不然說白主任怎麼能坐上駐京辦主任這個位置啊,領導交代了的事情辦好了,那是應該的,領導沒有交代或者忘了的事情也能辦好,這才能凸顯出白主任的辦事水平嘛。
由於時間太緊迫,這張通行證在香港滯留的時間隻有七天,不過足夠莊睿用了,七天的時間要是還沒有什麼進展的話,莊睿大可以去跳珠江了。
莊睿當天晚上把四合院的鑰匙什麼的都交給了母親,又帶她去設置了車庫的進出權限,然後從地下室裏拿出了一個首飾盒子,放進了自己隨身的包裏,這裏麵裝的是一隻血玉手鐲,當時莊睿離開彭城的時候,車子都開出了別墅,特意返回去帶上的,這次卻正好可以派上了用場。
……
坐在開往香港的飛機上,莊睿心裏竟然有些莫名的緊張,連著叫了幾杯飲料,後果就是來回跑了好幾次的洗手間,搞得頭等艙內那漂亮空姐,看向莊睿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古怪,這不會是哪個暴發戶第一次坐飛機心情緊張導致的吧?
在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飛行之後,莊睿乘坐的飛機,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隨著人流從出口走出來之後,莊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接機處的秦萱冰。
要是莊睿還沒到,秦萱冰就要崩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早上九點多種就來到機場,要知道,莊睿的班機可是12點多才抵達的啊,香港這地方雖然明星很多,但是說句老實話,美女真的很少。
而秦萱冰今天特意的打扮了一下,很是大膽的穿了一件低胸的緊身體恤,配上下身那條牛仔褲,將其一米七多凹凸有致的身材,顯露的淋漓盡致。
秦萱冰本意不過是想在莊睿麵前展露她美好的一麵,但是不成想,她在機場這麼一站,眾多自我感覺良好,年輕有為的成功人士們,紛紛湊上來搭訕起來。
更有那大肚便便,手上帶了七八個戒指的土老財也想上來一親芳澤,搞的秦萱冰煩不勝煩,要不是為了來接莊睿,她早就扭頭而去了。
不過看到出口處那長得不是很帥,但是眉宇間透出沉穩的莊睿出現時,秦萱冰心中的委屈馬上不翼而飛了,女孩的高傲和矜持,在這一刻也化為了戀人重逢時的激動,待到莊睿走到身前的時候,秦萱冰情不自禁的投入到了莊睿的懷抱。
處子的幽香充斥在莊睿的鼻尖,低頭向下看去,莊睿更是連鼻血都差點出來了,香港此時的天氣還很炎熱,秦萱冰穿的那件低胸t恤本身就將那道鴻溝深深的展現了出來,現在經過一積壓,更是讓莊睿血脈賁張,下身不由自主的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你……你,你真夠壞的……”
兩人身體相貼在一起,秦萱冰馬上就感應到了莊睿身體的變化,一張俏臉頓時變得通紅,放開了莊睿的身體,向機場外麵走去。
“我……冤枉啊,還不是你穿的太誘人啊。”
可憐莊睿拎著包,用一種近乎八字形的步伐,向秦萱冰追去。
北京九月底十月初的天氣已經是很冷了,莊睿上飛機之前,穿了件皮夾克,這剛從出口走出來,還沒來得及脫掉,這追著秦萱冰一跑,再加上姿勢古怪,引得機場內的人紛紛向他看去,要不是見莊睿人高馬大的,說不準就會出來幾個打抱不平的。
“我說,咱能走慢點嗎?”
莊睿就搞不懂,這女人穿個高跟鞋,走起路來怎麼就崴不到腳啊,跑起來還飛快,莊睿追出機場之後,已經是熱的滿頭大汗,那張臉就像是煮熟了的大閘蟹一般通紅。
“看你那傻樣,穿那麼厚不熱嗎?”
一直走到機場外麵,秦萱冰才停下了腳步,看著莊睿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從手包裏拿出一張紙巾,給莊睿擦了一下汗。
“不熱,心裏比這還熱乎著呢……”
莊睿不喜歡泡吧去夜總會,晚上除了複習考研的資料之外,閑暇是也看點肥皂劇,嘴皮子功夫倒是見漲,在脫掉夾克的時候,順勢低了下頭,在秦萱冰的小手上親了一下。
秦萱冰像觸電般的縮回了手,白了莊睿一眼,但是卻沒有生氣,莊睿頓時膽子壯了起來,上前一步摟住了秦萱冰的芊腰,說道:“先去找個酒店住下,我要洗個澡,剛才跑了一身的汗……”
秦萱冰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這去酒店不就是開房間嗎,饒是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會也是心神大亂,張口說道:“雷蕾知道你要來,正等著咱們一起吃飯呢,晚上好不好啊?”
秦萱冰話中已經帶著懇求的味道,不過她哪裏知道,莊睿就是想洗個澡而已,雖然剛才有點小衝動,不過跑了這一路,那欲火早就平息了。
“晚上幹嘛啊?”
莊睿愣了一下,在看到秦萱冰俏臉上升起一片紅暈的時候,繼而大喜,連連點頭。
其實女人和男人都一樣,在遇到自己感覺可以托付的人之後,很多事情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發生了,不過這兩個沒有經驗的人湊到一起,有時候很多話要說的明白,對方才能了解。
秦萱冰頓了頓腳,沒有再搭理莊睿,走進停車場後,按了下手中的遙控器,不遠處響起了滴滴聲,卻是一輛紅色的兩座法拉利跑車。
“上車,咱們先去吃飯,蕾蕾估計都等急了……”
秦萱冰拉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順手脫下高跟鞋,換上了一雙平底鞋,看的莊睿有些頭暈,敢情這樣也行啊。
香港以前是英國的殖民地,很多習慣還受到英國的影響,像開車靠左行駛,就讓莊睿感覺非常不習慣,他看著前麵的路,總是覺得左邊會突然衝出一輛車撞上來,幹脆拿起車上的一份香港報紙看了起來。
“莊睿,那報紙你能看懂?”
秦萱冰雖然在開著車,眼睛卻一直偷偷的看著莊睿,幾個月沒見,莊睿變得比以前更加沉穩了,而且在他不說話的時候,身上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嗯,給人一種位高權重不怒而威的感覺。
“萱冰,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馬上要考考古專業的研究生,繁體字都看不懂的話,那也沒必要去報考了……”
莊睿明白秦萱冰的意思,由於中國內地推行簡化字的時候,香港還是英國的殖民地,因此香港最普遍使用的漢字書體是繁體中文,但是繁體字閱讀對莊睿而言,沒有任何問題,隻是這報紙還沿用古代文字書寫的形式,是豎排由左至右,這讓莊睿稍微感覺有些不習慣了。
對於香港,相信每一個人都是了解甚深,從八十年代傳入內地的流行歌曲,新潮服飾,還有那開遍的大街小巷在放映香港電影的錄像廳,都向人們詮釋了一個神秘富饒的香港。
可以說,以前的香港,對於內地人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在八九十年的時候,最為流行的那些電子表、隨身聽、喇叭褲等等,讓那時全國的小青年們,都以能擁有一件港產的東西為時尚。
眾多城市的個體戶,紛紛跑到廣州深圳等地,去進一些所謂香港產的水貨,然後回到各自的城市去練攤,俗稱“倒爺”,也造就了中國最早一批富裕起來的人。
而香港八十年代繁榮的影視發展,也是影響了大陸一個時代的人,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有誰沒看過港產的《霍元甲》、《射雕英雄傳》、《再向虎山行》等影視劇?那會的時候,誰嘴裏都會哼哼幾句根本不知道詞是啥意思的粵語歌曲。
到八十年代中後期《英雄本色》傳入大陸的時候,馬路上更是多了一幫子身穿風衣,梳理著大奔頭的小青年們,要是在那時候做個全民調查統計的話,“小馬哥”的知名度,肯定要遠超美國總統和英國首相的。
明星這個詞也是從那會流傳進來的,莊睿小時候和劉川販賣明星貼畫,就是盜版了香港影星的肖像權,當然,那會還沒有盜版這個詞的。
隻是從香港回歸之後,這種神秘感就已經慢慢揭開了它的麵紗,每年大陸赴港旅遊的人,占據了香港相關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比例,對其經濟造成相當大的影響。
不過對於莊睿而言,這個城市還是很陌生的,此時秦萱冰的車正開在一條繁華的道路上,道路兩旁都是殖民時期的建築與現代高科技大廈的混合體,大廈如林,酒樓櫛比,東、西文化兼蓄。
在馬路兩旁的街道上,有著一些燈箱廣告,上麵用繁體字寫著按摩鬆骨的字樣,和莊睿在電影裏所看到的,完全一模一樣,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裏,每個人的臉上都帶有一種焦慮,至少看在莊睿的眼中是如此,完全見不到內地人拎著個鳥籠閑逛的場景。
擁擠,眼前的一切帶給莊睿的,就是這種感覺,林立的高樓大廈,狹小的街道,而走在馬路上的人群,就像是沙丁魚罐頭似地,密密麻麻,讓人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這裏是中環,也是香港最熱鬧的商業圈,喏,那就是我們家的珠寶店。”
秦萱冰一邊開著車,一邊給莊睿介紹著,循著秦萱冰的手指看去,靠左的一條街上,並排一列有七八家都是珠寶店。
和大陸的珠寶店門可羅雀相比,這裏要熱鬧了許多,人們進出頻繁,隻是莊睿並不知道,這些人還是以內地旅遊的人居多,在幾十年裏形成的固性思維,還是讓那些人認為,香港的東西又便宜又好。
“到了,下車吧!”
車子又開出半個多小時後,秦萱冰在一處街道邊,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下車在旁邊的打卡機上投了幣,很自然的挽著莊睿的胳膊,走進了路邊的酒樓裏。
“這裏是旺角,酒樓最多了,哎,蕾蕾,我們來了。”
一走進這酒樓,莊睿感覺好像進了菜市場一般,喧鬧無比,這裏麵的人哪裏是在吃飯啊,整個都紮堆在一起聊天的,關鍵是那些話莊睿還聽不懂,有些粵語的詞他勉強記得幾個,但是有些桌子上講的潮州話,在莊睿耳朵裏就猶如天書一般了。
香港的法定語言是中文和英文,而政府的語文政策是“兩文三語”,即書麵上使用中文白話文和英文、口語上使用粵語、普通話和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