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遊艇上都是有絞盤的,而釣鯊魚,自然不可能有手去拉魚竿,在火將忙活了半天之後,幾個大號魚鉤被綁在粗粗的纜繩上,串著幾塊血淋淋的肉塊,被丟到了海裏。
而傑維斯先生則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進行了海葬,曾經叱吒賭壇的一屆賭王,卻是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正應了那句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的老話。
“大哥,咱們真的要去非洲嗎?”
在此次事件之前,劉明輝的確是在非洲買了個海島,並且那個海島風景秀麗,可是花了輝哥很大一筆錢。
隻是想要過上天堂般的島主生活,他那從傑維斯處敲來的幾千萬美元,卻是遠遠不夠,恐怕把島嶼開發出來了,這哥幾個也隻能過非洲土著人的生活了。
“去非洲?”
劉明輝瞪了火將一眼,雖然這次是他判斷失誤,導致整個組織都資金告馨,但是一二十年留下來的積威,卻是讓火將等人仍然不敢責怪劉明輝。
“去非洲看那些非洲黑娘們的屁股嗎?
媽的,不讓咱們走正道,那咱們就去當海盜……”
劉明輝也不知道是否被莊睿刺激的,從澳門出來之後,那張白淨的臉上一直都是殺氣盎然。
不過要說劉明輝祖上,還真是海盜出身,在上上個世紀裏,也不知道是他的第幾代爺爺,就是跟著張保仔縱橫四海的,殺人放火金腰帶,過著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日子。
當後來張保仔被招安當上了官兵後,劉明輝的祖上卻是不願意受到管束,雖然也洗手上岸了,但不知怎麼著就進入了千門的行當裏去了。
輝哥的老子和爺爺,當年可是沒少在他麵前吹捧祖上當海盜時的威風,隻是輝哥玩的是技術,向來看不起直來直去的劫掠行為,不過這次估計是受了刺激,居然興起了當海盜的念頭。
這些年劉明輝都是在東南亞活動,對於這裏的海域可謂是十分的熟悉,並且他們為了隱藏蹤跡,在好幾處無人島上都有老巢,現下既然不想去非洲,劉明輝頓時想到了海盜這條路子。
“大哥,咱們去哪幹海盜啊?加勒比?”
火將最愛看《加勒比海盜》那部電影,聽到老大的話後,興奮的差點沒跳起來。
“加勒比?你電影看多了吧?”
輝哥一腳踹了過去,火將不敢躲閃,硬生生的受了下來,好在劉明輝身體虛弱,這一腳沒把火將怎麼樣。
“去馬六甲,老三,你聯係下熟悉的船廠,想辦法買一艘舊貨船,然後重新改裝一下,馬力一定要足,老五,你對軍火黑市熟悉,買些武器,媽的,以後爺們就做海盜了……”
劉明輝正說話的時候,麵前那粗粗的魚竿忽然動了起來,輝哥連忙探頭向海裏看去,一條鯊魚的魚鰭,如同刀子一般劃過海麵。
“快,快點把纜繩收回來,媽的,老子要宰了你,油炸清烹換著花樣吃……”
輝哥此時是眼睛通紅,心底那股子嗜血的衝動完全被激發了出來,或許他心裏已經把那倒黴的傑維斯和鯊魚,當成了是害的自己走投無路的莊睿。
……
“阿嚏!誰想我了啊?”
無獨有偶,莊睿現在也是在海上。
不過莊睿身處的這條船,卻是比輝哥的豪華遊艇大上了千百倍,光是船舷距離海麵,就足足有七八層樓房那麼高,要是從船上直接跳入海裏,估計能被海水給震死掉。
中午和偉哥他們簡單的吃了一頓飯,莊睿就回到訂好的房間去休息了,這一覺睡了三四個小時,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何先生才派人將莊睿接到了碼頭上。
“明叔,何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啊?”
莊睿剛剛通過升降機上得船來,前去接他的人,赫然就是上午和傑維斯對賭時的那位老荷官,聽到別人都喊他明叔,莊睿這麼叫上了。
看到身邊這些人對明叔都是敬畏有加,莊睿心裏也明白,這老荷官的身份估計不單是荷官那樣簡單,最起碼也是何先生的心腹之人。
“莊先生,叫我聲老何就行了,不敢當您的稱呼……”
明叔此刻換了身衣服,看上去有如一個管家一般,但是不管是在車上還是上船之後,所有人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明叔,您年齡大,自然當得起,對了,何先生……”
“莊先生,何先生找您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回頭見了您就明白了……”
明叔笑眯眯的打斷了莊睿的話,其實他心裏也有些奇怪,自己最少有四五年沒上賭桌了,不知道何先生為什麼這麼看重這個年輕人,讓自己親自主持這次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