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畢財等老怪物的眼裏,幾千萬雖然是個大數字,但是對這些悶頭發財多年的老家夥來說,看重的更是麵子。眾人對大家都不看好的原石裏開出春帶彩並不感到奇怪,讓大家奇怪的是這石頭的主人,年輕的李誌。
按理說,不用這麼大的彩頭,隻要是從眾人的毒眼下撿到寶貝,就足夠自豪炫耀的。很多年過半百的老者遇到這種事,大概也會歡呼雀躍,涕淚從橫的大喊大叫。這個看起來不到20歲的毛頭小子,居然冷靜異常,不見分毫激動的樣子。好像——好像那塊石頭裏就應該出現翡翠一樣!
到了此時,畢財暗中求天告地、祈求八輩祖宗、玉皇大帝、佛祖、菩薩、惡魔、耶穌捎帶著十殿閻羅黑白無常什麼的,保佑李誌的打木坎腹中空虛,連個水沫子都別出。隻有這樣,才能打成1:1的平局,勉強保住一張老臉,保住這個行當裏的一席之地。
畢財現在隻能這麼想,因為李誌先勝一局,無論如何都占了優勢,隻要打木坎在開出豆粒大的翡翠,自己也是必輸無疑。到時候賠禮道歉,跪地拜師——想想自己這一把年紀,畢財為了保住一張老臉,找魔鬼出賣靈魂的心都有。
赫赫有名的騰衝三怪,此時各有一番心情。胡老怪既不希望失去李誌這個小友,也不願意看著畢財受罪。就目前的情況看,李誌已立於不敗之地,最好的結果,也僅僅是打木坎原石開不出東西,兩家打平。但是根據自己對李誌的了解,似乎這隻是一種希望,打平的機會相當渺茫,這種可能不到1%。
司元春搖頭,暗中責備畢財衝動。老了老了不知道自重,居然自降身份和小輩慪氣。也不知道這個怪老頭怎麼想的,像這種打贏了不光彩,賭輸了丟大人的事,平時精明的鬼都害怕的老畢,居然不顧大家勸阻,大睜著眼往火坑裏跳。現在好了,騎虎難下,勝敗隻在一刀。
此時的畢財,一張老臉那是紅了白白了紅,好像懷中揣了25隻發情的兔子,百爪撓心。狠狠的擦了把額頭的虛汗,瞪著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誌。此時的畢財甚至幼稚的想,老天爺為什麼不來個晴天霹靂,把李誌轟殺當場。
東方婉兒見年逾古稀的畢財模樣可憐,觸動了心底那無邊的憐憫之心。偷偷的拉了拉李誌的胳膊,悄悄地說道:“李誌,你就放過老人家吧?你要是真的贏了,難道真忍心看著頭發花白的老人,跪地給你道歉拜師?好不好?算我求你啦……”
李誌倒是無所謂,常言道美女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錢不錢麵子不麵子的不重要,隻要讓自己心儀的女人高興,一擲千萬金又有何妨?心中打定了主意,很猥褻很下流很下賤的捏了一下婉兒粉嘟嘟的小臉,賤兮兮的說道:“放了老頭可以,除非小妞你給大爺笑一個。”
“你怎麼不去死!”婉兒狠狠地在李誌手上一捏,疼的李誌眼淚都出來了。不過,心地善良的婉兒看了看對麵神情焦慮的畢財,很委屈的說道:“我沒你那麼下賤,笑不出來。換一個容易點的,我試試能不能滿足你這個賤人。”
李誌嘿嘿一笑,摸著光禿禿的下巴故作為難:“要不這樣吧,你叫哥聲好聽的,我就放過對麵那個囂張的老頭。比如叫我小誌哥什麼的,說不定我一高興,也會答應下你的要求。”
東方婉兒送給李誌一個大大的白眼,躊躇了半天,才紅著臉弱弱的叫了一聲:“小誌——哥,你就放過那位老人家吧?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小時候撿到一分錢都跑幾十裏的山路,去交給警察叔叔,扶老奶奶過馬路,欺負良家婦女什麼的,你都幹得不少。”
“打——住!我靠,我什麼時候欺負良家婦女了?什麼叫我幹的不少?我有你說的那麼二嗎?一分錢,我至於跑幾十裏山路,去交給警察嗎?特麼我從小到大,好像並沒有撿過錢,一分都木有!”李誌被雷的不輕,忍不住大聲吐槽。
東方婉兒大眼一瞪,惡狠狠地盯著李誌說道:“有,怎麼沒有?眼前就有證據,你剛才明明欺負我了,這就是不可毀滅的罪證。”
“艾瑪!!!你表嚇我好吧?你頂多算個腐女,算個武力值超高的老虎,和良家婦女都差了那幾百推子!好吧好吧,看在你誠心悔過的份上,我就答應你的要求。”李誌毫不畏懼,惡狠狠地噴了婉兒一臉。
“畢老爺子,如果你現在道歉的話,看在我女盆友的麵子上,咱們算是打平好不好?我實話告訴你,你要是再固執下去,這塊小小的原石,足可以讓你這輩子不能翻身。”噴完婉兒,李誌趕緊轉移話題。隻是一個沒注意,把心裏的實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