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誌請客,在李師傅家附近的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飯店裏簡單的吃了一頓。當然,吃飯時自然少不了叫上金浩夫妻。
席間,剛剛脫困而出的宋友給李誌打了個電話,在聽到他順利的找到李師傅之後,也隻能悻悻的咒罵兩句開車回到協會。在宋友苦笑著解釋完回來晚了的原因之後,王東天也不禁笑著罵道:“這些兔崽子,鬼點子挺多嘛。”
飯後,李誌自然給婉兒打了個很長很長的電話,在電話中把東方婉兒挑逗的心猿意馬之後,才戀戀不舍的掛斷。以前文雅乖巧的婉兒在李誌同誌的大力培養之下,也逐漸變得油嘴滑舌,在電話裏居然和老公打情罵俏起來。
李誌回來以後,李棟老頭兒很快便把自己的兩個徒弟攆走。兩天的時間內,李棟很仔細的為李誌講授鈞窯瓷器鑒定的要點,最後抽出半天的時間,通過關係在博物館借了幾件實物,讓李誌親手把玩了一番。
等自己的學習結束,李誌好好地請李師傅喝了一頓。老頭兒挺敬業,這兩天因為要教授李誌鈞瓷鑒定,從來都沒有喝過一滴酒。
李棟喝完李誌敬的酒,對金浩和趙燕說道:“老頭子和李誌有緣,前幾年李誌想拜我為師被我拒絕,想不到時隔兩年,我真的給他當了一回老師。你們兩個聽著,以後李誌就是我的半個弟子,有什麼事你們看在我的麵上,多照應一點。”
有真才實學的師傅不嫌多,李誌一聽老頭如此說法,立即打蛇隨棍上,再次端起酒杯說道:“李師傅,古語說的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何況您還孜孜不倦的教了我兩天。從現在起,我就是您的弟子,可不是半個的那種。師父,您要是承認,請喝了徒弟敬的這杯酒。”
今晚老頭心情舒暢,又覺得李誌識大體知進退。更何況這小子點中了老頭兒的軟肋,在他們這些比較守舊的老家夥看來,李誌的話無疑是秉承古訓,尊師重道的典範孩子。
古董行說好混也好混,說不好混他還真就混不下去。在這裏麵都講究個師承淵源,李棟雖然名氣不算太大,但是在古瓷器鑒定中,老頭承認第二,還真沒有人敢說第一。
當然,萬事都不是絕對的,古瓷器這些年來價格瘋漲,導致贗品高仿假貨橫行,也為古瓷鑒定增加了不小的難度。相對而言,李棟絕對是古瓷器鑒定行中泰山北鬥級的人物。
被李誌說的心花怒放,再加上老頭兒多喝了兩杯,聽完李誌的話之後說道:“好,我就收下你這個關門弟子,也不枉你求師的一片真情。”
李誌那貨臉皮比城牆還厚,他一聽老頭答應收下自己,立即兩腿一軟就趴在地上“梆梆梆”磕了三個響頭,一張臉高興成菊花,諂媚的對李棟喊道:“師父,弟子給師父磕頭。”
李棟入行那會兒,可是正經八百的擺下拜師宴席,在眾多的前輩麵前給師父三拜九叩行的拜師大禮。雖然現在不興這個,老頭當初收下金浩和趙燕的時候也沒這麼多講究,但是不等於老頭心中不渴望自己的弟子對師父禮敬有加。
還沒等磕頭的李誌爬起來,老頭兒便哈哈大笑著說道:“好好好!長幼有序,尊師重道是我華夏千年的傳承,今天你給師父叩頭,來日師父必將把畢生所學盡數傳授給你,徒弟,你起來吧。”
這一幕看的金浩和趙燕目瞪口呆,話說當初自己拜師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磕頭?老頭兒隻是承認了自己兩人是他的弟子,答應教授瓷器鑒定知識而已。很明顯嘛,李誌這沒骨頭的東西這麼一跪,老頭兒兩眼都是淚花,你還怕他以後不真教?
兩人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看人的本事那不是吹得,師父讓李誌起來之後,對他的親熱勁那就別提了,好像李誌突然成了他的親生兒子,他們都屬於那種可有可無的存在。
一樣是徒弟,這待遇和態度完全是兩碼事,拜師這麼多年來,李棟從來沒有用這種熱情對過他們。金浩心中醋意橫生,不禁對師父說道:“那啥,師父,我也是你的弟子,當初拜您的時候還小,現在我把禮給您補上。”
師父是什麼?在古董行裏來說,師父就是整刀整刀的鈔票,在收購古董的時候隻要老頭給掌掌眼,分辨一下真假,那立馬就是幾十上百萬的錢呀。也許師父在別的方麵鑒定的技術還沒自己高,但是老頭積累了一輩子的經驗,在古瓷器一行中,那也是數得著的領軍人物。
就說金浩前幾年從李誌手裏弄到手的梅瓶,轉手被人求走,整整賺了500萬大鈔,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當時要不是李棟掌眼,打死金浩也不敢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