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李誌去路得孫德慶聲嘶力竭的吼道:“想走可以,但是要先給我說清楚侮辱我的原因,要不然先打的過我的拳頭。”暴怒的老憨在李誌眼前晃了晃青筋暴起的老拳,惱羞成怒的說道。
“想聽原因可以,想打架你還沒資格。至於我解釋給你聽,也是看在老鄧的麵子上,不然的話,你連聽原因的資格都沒有。”李誌眼皮都沒眨一下,他倒是不擔心老憨一時衝動,一拳把他打成殘廢。
暴怒的老憨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一般人在這種氣勢前,即使不用老憨出手,也會膽戰心驚毫無鬥誌,很容易便會被老憨的氣勢嚇倒。
但是李誌不會,他雖然入行晚經驗少,但是論起殺人的事情,他幹的並不比老憨少。老憨四溢的殺氣對李誌沒起絲毫作用,倒是把他老婆嚇得不輕。
本來就心地善良沒見過什麼世麵的農村婦女,哪裏受得了這樣凶猛無比的暴戾氣場,手軟腳麻的滑下木凳,癱軟在地上。
“你們兩個要打滾到外麵打去,臥槽,什麼玩意兒嘛。滾,滾出去。”鄧龍沒有勸解兩人,反而搶到老憨媳婦身邊,把她扶到木凳上坐好。
老憨悻悻的看了鄧龍一眼,扭頭便向院子裏走去。合著他也明白,自己被生活折磨到憔悴無比的老婆,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更受不了他的一身殺氣。
走到院子裏的李誌反客為主,指著眼前老憨剛剛劈過的木柴說道:“別跟我張牙舞爪的,老實點坐下,你那點殺氣對我來說屁都不是。”
老憨意味深長的看了李誌一眼,身上的殺氣一收,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到木柴上。不過,剛剛坐下他又後悔了,合著他坐下李誌站著,這不是老師教學生的作為嗎?
剛想站起來的老憨被李誌的一句”老實坐著”喝止,猶豫了一下,老憨終於放棄反抗的想法,悻悻的扭頭看著別處。
這倒不是老憨想自落氣勢,他從李誌的身上,總能感覺到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麵對他的時候,老憨總有種當年麵對團長時的感覺,即使滿肚子的意見委屈,也隻能乖乖地服從。
氣場這種東西,綜合來說就是一個人的社會閱曆和個人修養的表現,是一種自身能力和社會價值的體現。當自信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即使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也能讓人生不出反抗的念頭。
“老憨,你還別不服氣,我問你,堂堂七尺男兒,這些年你為家人做過什麼?除了你在部隊的勇敢之外,有什麼值得你炫耀的?”李誌淡淡的話讓老憨渾身一震,陷入沉沉的深思。
十幾年的農村生活電影般的在老憨腦海中閃過,這些年除了去工地上賣力氣賺錢糊口,他能為家裏人做的,可以說寥寥無幾。
“好吧,這個問題我們不再糾結。那麼我問你,這些年你為生你養你的老父親做過些什麼?給他洗過腳?捶過背?端過吃的喝的?父母在兒不遠行,你做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