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宗門選拔弟子的標準都一樣,速度,力量,忍耐力,恢複能力,戰鬥意誌,滿足其中三項,或者個別條件極其突出,便視為滿足條件,可收入宗門。
當然,世界上有天才這一說,有些人天生便掌握某種神通,各項指標超乎常人,又或者天賦異稟有命獸護體有靈器護佑,但天才都是萬裏挑一的,這些人鳳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天才或許能帶領宗門走向興盛,但真正撐起宗門傳承的,還是那些中層力量。
玉龍宗的弟子考核也很簡單,守擂戰,擊敗三個同級別的對手,便視為守擂成功,繼而加入玉龍宗,成為玉龍宗的外門弟子。三個對手,聽著不多,但實際做起來也不容易,三場戰鬥,一場接一場,期間不允許休息,能在這種情況下成功守擂的,也都是狠人級別了。
“別看了兄弟,抓緊休息!一會可都是硬仗!”
十個擂台擺好,戰鬥也已經開始了,但這些跟鍾明兩人無關,江北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拿出準備好的毯子鋪好,已經準備進入夢鄉了。
養足精神,才能更好的戰鬥---江北山!
擂台戰的規則,江北山門清,兩人選擇最後登山,目的就是為了更晚的遞交身份名牌,這樣的話兩人就能在最後登上擂台,這樣做的話,兩人就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別人累死累活的時候,兩人精神飽滿,狀態上就占據優勢,為了避免遭遇同台競技的場麵,兩人還特地錯開,遞交名牌的時候中間隔了十幾個人。
按照擂台戰的規則,輪到他們倆個的時候,按照兩人的預想,他們既不會遇到特別強的人,即便是遭遇強者,從精神狀態和準備的東西來說,也是穩操勝券。
從日上三竿到皎月升起,幾千人的數量,即便是十個擂台不停歇的戰鬥,進度也不快,玉龍宗的弟子們都有修為在身,但這些新人就不一樣了,山上溫差大,到了晚上就很冷了。
一眾人哆哆嗦嗦強撐的時候,江北山鍾明這兩人也醒了。
“行,跟我預計的差不多!”
看著前麵還有一百來人等著,將江北山抻了抻腰,活動了下筋骨。鍾明也醒了,準確的說是一個小時之前就行了,他沒江北山心那麼大,睡的不怎麼安穩,生怕因為聽不見,錯過了考核。
“江北山!”
又過了幾十分鍾,終於叫到了江北山的名字,遞給鍾明一個安心的眼神,檢查了下身上的家夥什,江北山中氣十足的應了聲,而後迅速走到了擂台之上。
想進入宗門的人,無非就兩種,一種是什麼都不會,想進入宗門,烏鴉變鳳凰的,還有一種是自身有一點功底,但沒有名師,想通過宗門,係統性學習的,一般前者的比例會多一些,後者的比例很少,但不幸的是,江北山上來就碰到了後者。
接近三米的擂台,對方一躍而上,看起來遊刃有餘絲毫不費勁,兩人一對,這差距就很明顯了,對方是跳上去的,江北山是走上去的,實力立見高下。
“秦九霄!”
別說,這人還挺有風度,上來先自報家門,架勢擺的很足,但江北山可不慣著他,悄悄打開藏在手中的瓷瓶,雙手背到身後,倒出瓶中的粉末,均勻地塗抹在手上。
江北山遞出一個‘你過來啊’的挑釁眼神,年輕人嘛,多少有點血性,有些時候控製不住身體,看見這個眼神,本就覺得自己穩操勝券的秦九霄直接衝了過來。
這家夥是真有點底子,奔跑速度比之常人快了一倍,而且移動中體內不時溢出血煞之氣,看這狀態已經摸到了淬血境的門檻。
“硬茬子!”秦九霄的修為有點出乎意料,不過轉念一想,其實也無所謂:“隻要你還沒踏入淬血,那咱們就還在一個層級上。”
轉眼間,秦九霄出現在江北山麵前,血煞之氣包裹的拳頭,即將砸到江北山臉上,看著愣在原地幾乎沒有反應的江北山,秦九霄心中暗喜,以為自己輕而易舉就能拿下這一場的勝利,可下一秒,江北山動了,就地一滾,直接從他胯下鑽了過去,鑽過去的同時,一股白色的煙霧還撒到了他臉上。
“你使詐!”
秦九霄得意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怒火,身上氣血更勝,抹去眼前的不知名粉末,調轉身體,靠著紮實的功底,後發先至,直接抓住了尚未來的及轉身江北山,沙包大的拳頭砸在江北山後背,將他砸到在地尚不能解氣,還要補上一腳,卯足了勁想要把江北山踢出擂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