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白托柯的話,李柔驚恐的往那黑暗的一角看去,果然,司天傲的身影慢慢的走了過來,帶著滿臉的冰霜。他寧願今天沒有聽到這一切,可是他還是聽到了,白托柯說,讓自己在這裏不要動,靜靜的聽著。他後悔了,後悔了聽到了這些,再也欺騙不了自己的心,他的自欺欺人也該結束了。
“李柔夫人,我想,你們該好好談談。”白托柯看著不可置信的李柔,笑著站在旁邊,看著好戲。
“啪……”李柔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看著麵前的司天傲,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呆呆的看著,忘記了反應,似乎身體僵硬的動不了。
“王爺……”他聽到了,聽到了自己所說的一切,此時的絕望,是不是剛才童然該有的絕望?心底,絕望的死寂。
她完了,這次,是徹底的完了,她在司天傲的眼中完全看不到憐惜,看不到感情,有的……隻有那一層又一層的冰霜,似乎要把她給凍成冰一般。
“我沒有想到,枕邊人是個會武功的人,我沒有想到,我一直信任的人會是個殺人凶手,我沒有想到,你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嗬嗬嗬……”司天傲一雙漆黑的雙眼裏深邃的看不見底,看不到他正想些什麼。甚至是笑容都讓人毛骨悚然起來。
他是可笑自己,可笑自己竟然一直傻的被她這樣的玩弄,可笑自己竟然以為她一直是受害者,而王音兒……。音兒……兩個字直直的衝進了他的腦子裏,一股鑽心的痛楚,猶如心被劃開一般的痛,在滴血……是他,是他自己殺害了自己的孩子,他和李柔一樣的殘忍,一樣是殺人凶手,都是自己的孩子……
“你我以後……再無瓜葛!”為什麼,聽著這句話,他的心會如此的痛?好痛……她絕望的眼神,早已經注定了自己的報應,果真……是報應。
“如果你早就立我為正妃!我何必要這樣做?!都是你的錯!難道身份卑微就注定要一輩子卑微嗎?我哪裏不如她!”李柔激動的指著司天傲,衝著他瘋狂的喊著。在她的眼裏,造成所有一切錯誤的,都是他!
“難道……名利對你,真的那麼重要?!”他很想聽聽她說,一切都是她在演戲……他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當然重要!你以為都跟王音兒那個傻女人一樣,什麼都不奢求?!那種傻瓜,我可不要當!因為那種下場就是什麼都得到不了!真是個愚蠢的女人!”李柔不屑的說著著,對於司天傲的話,她覺得很是可笑。
披頭散發的她,就是一個殺人的魔鬼,絲毫看不出當初的可人,司天傲盯著她,似乎回到了當時的記憶中……她還是個在路邊賣身葬父的女子。
穿著單薄的衣服,嬌柔的她正跪在那裏,如同一個沒有生氣的洋娃娃一樣,讓人忍不住的起憐憫之心。凍得通紅的的臉頰仍是遮掩不了她姣好的容貌,周圍的一圈男人,都在色眯眯的盯著她,而根本沒有去管那個躺在那裏的‘父’。
“我出一兩!”
“二兩!”
“三兩!”
所有的入,根本不是為了她葬父,而是為了能抱得美人歸,這些令人作嘔的表情,卻絲毫裏沾染不了她的純淨。
“十兩!”一個肥的似乎滿身都是油脂的男人慢悠悠的走來,看著跪在那裏的女子,眼睛都放了光,一隻肥手托起了女子的下巴,忍不住的直咂嘴。
下麵再也沒有了拍賣聲,十兩,對於百姓來說,已經是個不小的數字了,有些有色心,沒色錢的男人們,隻能垂著頭看看美人了。
“嗯,不錯不錯。回家做我的二十八房姨太太,哈哈哈……”說完,就拉起了女子冰冷的小手,準備拖著她離開。
“大爺,大爺。請讓我把爹爹葬完以後,小女子會跟您回去。”看著躺在那裏的人,女子掙紮著,想讓他能夠讓自己把爹爹葬完以後再走。
“葬什麼死人!晦氣!讓他再這裏躺著吧,大爺現在就要你走!”拖著她瘦小的身子,肥男就準備走。女子梨花帶雨的看著周邊的人們,可是沒有人上前來幫個忙的。雖然說,心底很是可惜,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可是這財大氣粗的惡霸,沒有人敢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