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月家有寶物的?”
處理完月家文等人的傷勢後,林海把牛偉叫醒,向他詢問起來。
牛偉醒過來後,立刻察覺到手腕處的劇痛,可以說稍稍一碰就是鑽心刺骨。
但是對麵一臉淡然的林海,他不敢呻吟叫喚,連忙喊道:“林大夫,誤會,都是誤會!”
“如果開槍殺人也是誤會,那我現在一槍打死你行不行?”林海淡淡地說道。
牛偉一陣語塞。
“我不喜歡重複問題,給你一個選擇,要麼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要麼我一槍打死你。”
林海的語氣十分冷淡,但是他身上流露出的殺意如同冰冷刀鋒一般深入骨髓,讓牛偉嚇得臉色發白。
“我……我回答問題!”牛偉顧不上手腕上的劇痛,連忙說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聽誰說的?”
“牛繼輝,又叫牛頭,他是青林鄉的老大,我……我就是跟他混的。前兩天從縣裏來了幾個人,找到牛頭,我偷偷聽到他們說要找一個叫月家文的,還說月家文手裏有寶貝,後來我從牛頭那裏看到了王老師的照片,才知道王老師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然後呢?”林海繼續問道。
牛偉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我想帶人先下手為強,找到寶貝。”
“紅嬋姐也是被你綁到車上的?”林海問道。
“是……是的!”牛偉忽然不顧一切地跪地磕頭,“林大夫,我是一時糊塗,求您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啪!
林海一耳光抽在牛偉臉上,牛偉嘴裏摔出幾顆帶血的牙齒,但是他不敢反抗,連忙端端正正坐好。
林海回頭朝月家文看去,“月叔叔,您有什麼要問的?”
月家文死死地盯著牛偉,“縣裏來的那些人叫什麼?”
“我隻認得其中有個人叫老虎,老虎是康平縣的老大,但是他在另外幾個人麵前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月家文死死地攥緊拳頭,“當初差點滅了我們月家滿門的,就是這個老虎!”
“這個老虎應該也是受人指使。”林海對月家文道,“月叔叔,您放心,等紅嬋姐養好傷,月家的仇一定會血債血償!”
月家文點點頭,看向月紅嬋的傷腿,一臉內疚地說道:“都怪我,要是早點和嬋嬋相認就好了,也不會讓她傷上加傷。”
張希輕輕扶著月紅嬋的腿,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您放心,等明天天一亮我就下山買藥,紅嬋姐的腿不會有事的。”
林海話音剛落,他忽然站起來朝山下的方向看去。
盡管四周一片寂靜,但是林海已經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這是有車進山來了,而且還不止一輛。
沒多久,一長溜車燈就出現在山腰處,至少有十多輛車,而且直奔石坪村而來。
沒多久,這些車就穿過石坪村,來到了簡易小學前,將下山的路堵得嚴嚴實實。
十多輛車剛過停穩,就從車上下來三四十號人,一起衝向簡易小學。
在這群人之後,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緩緩下車,慢慢走向簡易小學。
麵對潮水般湧來的打手,月家文和張希臉色大變。
這一幕讓他們想起了二十多年的那個除夕之夜,同樣是幾十個凶殘到了極點的打手,突然衝進月家,這幫畜生見人就殺,連孩子都不放過,原本幸福美滿的一家人,頃刻間家破人亡,血流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