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尉婪在場,他們定要這個女人不得好死!
“打的就是他。”楚鳶淡淡地,“我還嫌力道輕了,當初一刀子紮死楚鳶的時候,可不是這麼點力氣啊。”
季遇臣的手因為憤怒開始不停地抖,事到如今,他不可能放過眼前這個女人了,忍著半邊臉的腫痛,咬著牙他,“你到底是誰?”
“路人甲。”
收起手指,楚鳶揉了揉手腕,挺直的脊背堅硬又固執,踩著高跟鞋,她看著那兩個花圈,明明是悲情的物件,可是此時此刻,楚鳶竟覺得像是大結局一般暢快。
兩年了,過去那個渺的自己,和那個無辜的孩子。
婚禮現場送花圈這一消息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季少這種人物也算是媒體熱點,蹲在外麵的記者一嗅到味便衝進來,原本是采訪季遇臣大婚的,如今變了方向去采訪更勁爆的東西,鎂光燈和話筒將季遇臣蔣媛團團圍住,霎時之間整個婚禮現場被毀得一幹二淨!
“季少,對於這兩個花圈你有什麼想的嗎?”
“當年綁架案真相是什麼?”
“季少,這個女人您有印象嗎?”
“您和蔣媛什麼時候認識的?!出軌是不是真的?”
季遇臣和蔣媛一邊維持著虛偽的笑容一邊額頭冒冷汗來應付這堆難纏的記者媒體,為了維持社會地位和人設形象,他們不能慌——圈子裏有的人確實知道當年蔣媛是三上位,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不會破,隻是消息一放出去,外麵的普通民眾倘若也知道了,那麼定然會動搖季家的股票!
季遇臣看了一眼,這群記者當中甚至有陌生的……能來采訪的記者他都打點過,那麼這些陌生麵孔隻有一個可能——這個女人甚至自己帶了記者過來,就是為了讓他人設崩塌!
他怎麼能想不到完美的婚禮會被一個女人如此輕鬆地攪得一團亂!
“保安呢!保安!把記者都趕出去!”
“季少你是不是心虛了!”
“不會殺人犯就是你吧!”
“不要胡!造謠要負責任的!”
而在這哄亂之中,楚鳶踩著高跟鞋從人群裏趁亂離開,尉婪在邊上看著她一臉冷漠地走出會場,二人在地下停車庫裏停住了腳步。
庫裏南邊上,楚鳶一身紅裙,膚白如雪,她拉開了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
“今我夠給你麵子吧?”
尉婪看了一眼楚鳶一身紅裙,隨後嘲諷道,“把季遇臣的婚禮毀了,開心嗎?”
目前來看,他們倆這個婚暫時結不成了。
豈料楚鳶眼睛不眨,“還不夠。”
他犯下的罪孽,這一點怎麼夠呢?這隻是個開胃菜罷了……
聽見楚鳶還不夠,尉婪當做沒聽見,自顧自將西裝脫了,又隨意解開了襯衫的衣領,楚鳶吹了聲口哨,“脫,接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