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為什麼笑隻有她自己知道(1 / 2)

披薩店。

“查理·哈勃,一個寫廣告歌的。”查理·哈勃狼吞虎咽的把披薩塞進肚子裏,打著嗝說道。

“你父親艾文是我的好朋友。”

“嗯,看出來了。”安德魯對查理這身氣質可太熟悉了,簡直就是艾文的翻版,尤其是那身上奇怪的女人香水混合煙酒的味道,脖子上的吻痕,還有標誌性的蒼白麵孔、黑眼圈。

如果不是艾文和查理長的不像,他都要以為他們倆是親兄弟了。

查理吃吃喝喝,把一整個披薩吃的差不多了,這才一邊喝啤酒一邊道:“艾文很早就把你托付給我了,大概是四年前吧,我們聊起自己什麼時候死,他說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所以寫的遺囑,一直都放在我那邊的律師事務所裏。”

“艾文的葬禮怎麼沒看到你?”安德魯記得自己父親葬禮上並沒有看到這位朋友啊。

“記錯日子了。”查理沒有任何情緒,仿佛死的人跟他無關緊要一樣,輕飄飄的丟下這樣的理由,然後道:“安德魯,你未來有什麼打算?”

“打算……”安德魯怔了怔,他一開始是打算做小生意,然後慢慢發家致富,過上財富自由的生活,可現在貌似他父親不僅為他留下一筆錢,而且還找好朋友幫忙看管,給出繼承的方式則是考大學,一下子就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跟我回馬裏布吧。”查理搖了搖空蕩蕩的啤酒罐,“在那邊我還有些關係,讓你上個大學不是什麼問題,而且住在這裏多憋屈。”

安德魯沉默許久,馬裏布海灘在洛杉磯,洛杉磯和紐約距離可太遠了,去那邊也就意味著和紐約徹底分割。

拋棄掉現在的生活,去往父親朋友生活的地方,借助父親的關係,過上好日子……

“不。”

安德魯給出一個聲音不高但異常堅定的回答,“哈勃先生,我不會離開紐約的,這裏是我的家。”

最起碼也是第二個家,第二個故鄉。

穿越前的地球是他真正的家,但生活了二十一年的紐約,無疑是第二個家。

“叫我查理就好。”查理看起來對這個答複也並沒有什麼在不在意的,“既然你決定好了,那就這樣吧,以後每個月的錢都會準時打到你的卡上,如果你考上大學,就帶著證件去洛杉磯馬裏布海灘找我。”

他從前襟的兜裏摸出一張名片和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後悔了,也可以隨時打我的電話。”

“就這樣。”查理站起身戴上墨鏡走到門口,扭頭道:

“還有,男孩,你對於披薩的品味不錯。”

說罷,他瀟灑離去。

“查理·哈勃……”安德魯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語氣有些複雜,他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並非是對查理,而是父親艾文,直到現在,他還很難接受艾文做的一切。

過去冷漠的父親與暗中安排好一切的父親,兩個形象交織在一起,他忽然有些頭疼。

“都已經結束了。”安德魯念叨了一句,“死人死的輕鬆,活人還要繼續活著。”

在用查理留下的錢付過賬後,他帶著文件回到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