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良眉毛一挑,道:“這樣做,值得嗎?”
“沒有值得與不值得。我們田山家世代忠烈,如今我們田山家遭逢劫難,如果我田山東至苟且偷生,那麼就算活著,又有什麼用?”
“哈哈哈,你說的不錯!不過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我自會解決這件事!”趙學良擺了擺手,示意田山東至不要太過擔心他。
田山東至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旁邊的妻子和弟弟紛紛在那裏落井下石。
“哼,這小子還算有點骨氣,既然他想去就讓他去好了!”
“就是就是,這禍端本來就是他闖出來的,惹了事就要承擔後果!”
“他死了正合適,省的我田山家的列祖列宗都不安寧!”
“這小子死了正好,免得日後給田山家丟人。”
田山東至的兩位兄弟都忍不住開口諷刺著田山東至。
田山東至看到田山家的族人,全部變成了狼狽為奸的模樣,他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宰了這群白眼狼。
“夠了!你們都閉嘴!”田山東至怒吼了一句。看著趙學良離去的背影,心裏是五味雜陳。
田山雨看著趙學良離去的背影,頭一次有些悵然若失。
原本她應該十分討厭趙學良,他現在去送死了自己應該開心才是。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田山雨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反倒有種莫名的悲傷。
田山雨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呆呆的站著。
直到田山東至叫醒了她。
“雨兒,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扶你父親回房休息,養精蓄銳,明天準備去山本道館請罪。”
“嗯。”田山雨木訥的應了一聲,然後攙扶著田山東至往後院走去。
……
另一方麵,趙學良離開田山家後,就徑直前往了山本道館。
可是剛走沒有多久,那馬偉傑就來了。
馬偉傑安慰田山雨他們,說他認識一個山本道館的朋友,可以幫他們田山家說說情。
田山家的人一聽立刻就喜出望外。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田山東至了。
田山東至一直盯著他們,看到他們這般模樣,田山東至歎了口氣,喃喃的說道:“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馬偉傑這麼急匆匆的趕來就是為了巴結山本道館。這些混蛋!”
田山東至此時已經徹底對田山家的這些人寒了心。
於美潔則連連誇讚馬偉傑有本事,這次全都仰仗他了雲雲。
……
趙學良來到了山本道館,果然看到這道館建在山穀處,那道館門口豎起一塊牌匾。
那牌匾寫著幾個字——山本道館。
在牌匾旁邊站立著一排穿著武士服的壯漢,每個人都虎背熊腰,凶神惡煞。
看到這些壯漢,趙學良的眼睛裏麵露出一絲陰冷之色。
這道館守衛森嚴,恐怕就算是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想到田山東至的囑托,趙學良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邁步朝著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