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語諾很早開始,就會做一個噩夢。
那是一個很嚇人的噩夢。
在夢裏,她很渺,十分的渺,在無盡的看到不頭的道路上慌亂的奔跑,而在追她後麵的
是信封,巨大無比奇醜無比的信封
她每次跑呀跑呀總會被信封追上。
然後信封每次都張開血盆大口,一邊著“你好醜”,一邊把她一口吃掉
很恐怖。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時候的事兒會影響自己這麼久,直到現在
而這些日子,夢裏卻變了。
不再夢到大信封了,雖然還是很慘,在水底窒息得猙獰
但她不再會被驚醒了,猙獰之後是燦爛的光
有人伸出了手,仿佛踩著七彩的雲,把她從噩夢中拉了出來
夢裏,她拚了命的抓住那隻手,呼吸一刹那,填滿撐到了極限的肺。
她得救了。
撕碎了信封,逃離了死亡。
夢裏終於閃爍著了光。
如釋重負。
可,她濕漉漉的躺著岸邊,迎著那耀眼的光
很愁。
不管她怎麼回憶,怎麼想,都沒有給那隻手的主人安上一張臉。
簡單點,她不是參加節目,或者真鐵了心要找對象了,她隻是給她救命恩人,夢中人找臉來了。
昨夜入睡後,果然也入夢了,那人的臉自動代入了今的李勳,然後驚奇的發現,竟然絲毫也不違和。
薑語諾此刻沒管手機,也停下了要窗戶的手,扭過頭,定定的再次打量著李勳。
“自己是不是有病?”
病到以前夢裏隻有信封,病到現在夢裏隻有他。
薑語諾失神的玩著自己的手指,輕輕的歎了口氣,再次望向窗外,看著下山一路的蔥綠。
該麵對了,和那些夢再見,和過去心裏的一切再見。
算是重活一次,未來要更加燦爛才對。
有些時候心理問題,或者所有問題,隻是一念之差,自己想明白了,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從前段時間的差點離開這個美妙的世界薑語諾就在想,就在自省。
她好像是有病的,從很早開始就藏在心裏的病。
既然老給了一個機會,也決定走出去了。
重新拿起手機,露出一絲釋懷的笑容,給自己的老媽發送:
“媽,給我聯係一個心理醫生吧。”
這次不藏在自己心裏,然後笑著假裝沒事了
薑語諾又扭過頭,這次也是微笑,但微笑中透露著一絲嚐試卸下防備?
依舊燦爛,依舊宛宛。
努努力,不是他,也可以?
老媽:“怎麼樣,對眼沒?來電不?”
保姆車還在行駛,感受到薑語諾在沉思想事情的李勳也不會不知趣,去打擾人家。
而是拿出手機,看到老媽的微聊留言。
正巧這個時候,“電量還剩0%”的提示彈窗彈了出來。
李勳撇撇嘴,輸入著:“沒電”
還免費附帶一張電量截圖。
那邊回複很快,“啥意思?手機沒電?”
李勳無奈:“都沒電。”
不得不承認,薑語諾表現肯定是沒來電,自己或許見色起意,但自己就如充電器,沒手機插,有電也不知道往哪兒充呀。
實話,李勳錄製之前,其實還幻想過和女明星的廢話嘛,女明星,真有機會,男人誰不想要。
感官動物,豈是浪得虛名?
不過現在嘛,拉倒。
嘖嘖兩聲,又看了看朋友圈,看到自己的李妹妹居然在朋友圈罵她的好哥哥是個討厭鬼,李勳這怎麼能忍,隨手點了一個讚,然後就轉發給了被屏蔽的幺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