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群雙手背負在身後，眼神深邃。
原本被撐爆的黑色武服，不知道何時又重新套在了他身上。
周身的縈繞的閻虎虛影，將他襯托得猶如神祇。
他一直觀察著楚天衡的表情。
從平靜到震驚，再到驚駭、驚悚，最後緩緩釋懷，放鬆，震撼。
這一係列的表情讓他心頭升起一股淡淡的得意和自豪。
不過好歹也是即將過百的武道家，這點小娃娃心性被他很快就壓製了下來。
他見過的天才很多，但不管是何等天才，在第一次見識到武道家的力量時，都會流露出這些情緒。
“我徒…如何？”
楚天衡強行穩定住體內翻滾的氣血。
腦海裏因為巨大的信息衝擊，到現在還有些昏漲。
同樣是閻虎拳，可鄭群所施展的閻虎拳，實在太過完美，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無數小細節和信息。
更不用提其中包含的精神意念相合了。
哪怕楚天衡全力記憶和領悟，也不過才領悟到十分之一罷了，這還是鄭群有意放緩速度的結果。
楚天衡深吸一口氣，被鄭群氣血蒸騰到熾熱的空氣在他肺部流轉，很是難受。
“老師武道通天，弟子，頂禮膜拜！”
楚天衡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信服和驚歎，發自內心。
和大宋不同的是，這個世界沒有靈氣，也沒有內力等其他力量。
一切所能依靠的，隻有自身。
而憑借自身，一步步摸索，從一介凡人，探索出如此恐怖的武道，可以想象，這其中是花費了多少心血和屍骨。
聞言，鄭群眼中的滿意更加濃鬱，輕輕點了點頭。
“阿成，你也不要妄自菲薄，隻要你潛心修煉，總有一天，這也是你能達到的層次。”
這句話不是鼓勵，而是肯定。
畢竟楚天衡的資質擺在那，隻要中途不會隕落，注定成為一名武道家。
“對了，為師剛才施展的閻虎拳，你可有什麼感悟？”
鄭群莫名的對著他問道。
對於一個連一血都還沒有達到的人而言，武道家太過遙遠。
別說感悟，就算是那些大勢力的天才，在看到的第一時間，也會是一臉狂熱，從而奠定武道之心。
楚天衡頓了頓，臉上帶著一絲慚愧。
“弟子愚鈍，隻是看出了，老師的閻虎拳似乎更加注重精神，其中的神妙，弟子隻領悟了百分之一罷了。”
“……”
鄭群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
良久才緩過神來。
一遍！僅僅隻是一遍！一個區區一血不到的螻蟻，竟然看透了他的拳法！
這怎麼可能！
一時間，一股懷疑人生的感覺在他心頭縈繞，好半天才緩過來。
“還不錯，足以比肩那些大勢力天才了。”
他嘴角隱晦地抽了抽，裝出一副還滿意的表情。
聞言，楚天衡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暴露得太少了，達不到對方重視的程度。
而現在好了，堪比大勢力天才，這個定位已經足夠得到最好的資源了。
楚天衡心頭暗想，卻是沒有看到，鄭群眼中的複雜。
“莫非…我鄭群還有培養傳奇武道家的命？”
傳奇武道家啊！若是放到一周前，他想都不敢想，但這突然冒出的方成，卻是給了他一線希望。
哪怕他身為中位武道家，可每次回想到曾經看到過的傳奇武道家，都猶如一團烈日一般，在他心頭灼燒。
“好了…”
鄭群緩緩吐出一口氣，周身縈繞的閻虎頓時消散全無。
整個人的氣息重新內斂，琢磨不透。
“從今天起，你修煉的地方便在第三樓，每天中午十二點後，為師都會再次，親自教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