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三人各自沉默,直到齊山海又拿起一根煙,林晨方才說道:“別抽煙了,您三十多歲,盤了一個公司版圖,已經很操勞,再這樣抽煙,不愁去世呀?”
“人到老時腹吸康。這話是我自己編的,有點像狂鯊的文化格殺。我不老,可我卻一點不年輕,有時候我清醒起來,就會去太空遊玩,看著繁星,我會想,哪一顆星球是我精神的墳墓。”
“希望您的大話配得上您。”路振鳴說道。
“誠然不是大話,嚴正一些講,你們的青春,有一半是大話,到我這個年紀,我未嚐沒有大夢,我雖然有苦難言,不妨礙於我想跟你們講,我眼裏寥寥星河的那片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齊山海回過頭來,向路振鳴問道。
“路振鳴。”路振鳴回道。
“路振鳴?我猜,是‘道路’的‘路’,‘振作’的‘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鳴’。”
“不錯。”
“我很欣賞你,林晨很懂我,然而我可以告訴你,我並不是神遊太虛的昏庸之輩。我希望我能給你一件禮物,作為長輩給晚輩的祝福。”
“如果是武器,我希望是一根長矛。”路振鳴說道。
“長矛,可行,不過你沒有林晨的天賦,未來和那些非常強大的異能者作戰時,你需要理解自己。”齊山海說道。
“沒問題。作為報酬,我給你打工二十天。”路振鳴說道。
“我正想要這個報酬,哈哈,商人重利,我從來不介意自己商人的身份。”齊山海笑道。
……
四月天氣忽然沒來由地幹燥,趨藍市的絢麗風景猶如附著在火星地表上的外星人遺跡。
對於生活艱苦的人而言卻是另類的麵目,土地下是泥龍般的開掘機器,城市上刮著霓虹的颶風,天上是異樣的彩虹色彩。
林晨抬頭看了看天,碰巧看見懸空的金融片區,有一片雲彩似乎很特別,隱約間似有一條鯊魚在其中翻滾。他想到,有人在找人,應該是幻我有和他的朋友,在找他。
林晨迅速租了一架飛行器飛了過去。到達了這片金融片區,在一座最接近這片雲彩的大廈頂樓,林晨見到了阿一,此時的他渾身傷痕,血液浸透了頭發。
阿一是阿二的男友,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這裏見到他,他對自己的出現沒有什麼詫異感,看來他確實是在找自己。
“發生了什麼事?”林晨問道。
“你有沒有方法聯係到幻大哥?我的女友受了重傷,現在正在治療中。阿五背叛了我們,他開槍殺死了阿四,奪走了他的量子武器,我帶著我女友逃跑了,逃跑過程中,她又受了傷。”
“幻我有沒有跟你們一起逃走嗎?他沒有聯係過我,我可以去問問地火的人。”林晨說道,“我幫你和阿一找個醫院。”
說著,林晨拿出了手機,直接撥通了齊山海的電話。
安排好阿一和阿二的治療情況,在地火那邊谘詢一番後,林晨了解到幻我有並沒有來到這裏,野草辦公室裏,林晨打聽到他想要了解的。
5月末的戰爭,地火方麵共計有7000人參戰,其中有1000人數的異能者,來自夢家的有1000人,異能者有182個,齊山海方麵也派出了1000人,異能者有115個,這兩方都支援了大量的先進武器。於是武器總數方麵,大概有四百艘中型戰鬥型飛船,342架戰鬥型飛行器,78輛合金戰坦。戰爭的幌子已經為地火策劃準備好,那就是勃朗國和荷西國的邊界駐防矛盾。
這個時代,隻要擁有足夠的權勢,即使是小國家之間的事情也能被曲解。在這之後,地火會放出關於狂鯊的存在消息,並且配合其他兩方引導公眾輿論,使得人們逐步懷疑這起戰爭事件是這個邪惡組織被國際力量重點撲滅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