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吟初的警告,姬煌宇自然是收到了,怒不可遏。
讓人給負傷的暗衛解了毒。
翌日朝堂之上,尋了個錯處,停了慕堯江和慕知林的職。
停職還不算,慕堯江和慕知林剛回到府上,就被人以涉嫌貪汙罪被人帶走了。
慕家老夫人,二爺慕亦江,三爺慕文江,全都急得不行。
相比於府裏人的慌亂,慕吟初很淡定,甚至絲毫憤怒多沒有。
從她對皇帝的暗衛出手,就料定了皇帝會有後招,左右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慕吟初在府裏看了一整的書。
又到了第二早上,皇帝上朝,發現前來上朝的大臣整整少了十幾人。
一問才知道,竟全都病了,症狀都是上吐下瀉。
一個朝廷命官生病,那可能是意外,十幾個同時生病,那就是有人刻意為之。
姬煌宇心裏有了不好的猜測,臉色異常難看,下朝之後,派了禦醫前往各大臣的府邸,得到了同一結果,皆是中毒,卻不知是什麼毒,一時間也無法研製出解藥。
下午的時候,慕吟初正縮在貴妃榻上看書,毫不意外地,迎來了不速之客。
姬煌宇踏步進屋,漆黑冰寒的眸盯著慕吟初。
女子慵懶地倚在貴妃榻上,一頭如墨的青絲披散著,臉上粉黛未施,著一襲輕薄的茶綠色單衣,身上披了薄毯。
手中拿著本書,看起來很是悠閑。
見他進屋,隻是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繼續垂眸看書,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意外,也沒有要起身行禮的意思。
姬煌宇邁步走向她,在離她一米處站定,剛毅的臉冷峻,銳利的眼神居高臨下,“朕,倒是看了你。”
慕吟初唇角輕勾,笑著看了姬煌宇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書,起身下榻,走到桌旁斟了兩盞茶,柔聲道,“陛下請坐,先喝杯茶降降火氣。”
姬煌宇冷著臉,走到桌旁坐下。
慕吟初挨著他坐下,瞧著帝王那張黑沉沉的俊臉,心裏別提多舒坦了,看著帝王的時候,自然眉眼帶笑,“皇上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來講和的?”
姬煌宇心裏堵,淩厲的眼神盯著笑盈盈的慕吟初,那笑容完全是對他的挑釁,“自然是興師問罪!”
“哦?”慕吟初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玩味的眼神睨著姬煌宇,語調輕而緩,“那敢問皇上,臣女犯了何罪?可有人證物證?”
姬煌宇若是有人證物證,早就直接將慕吟初拿下了,也不會惱火地找來。
“慕吟初,一次次挑釁朕,你是當真不怕死嗎?”
慕吟初神色淡淡,認真地看著姬煌宇,“自然是怕死的,所以臣女希望能與皇上講和。若皇上答應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並且不怪罪臣女的家人,不再派人監視臣女,那臣女自然不會再找皇上的麻煩。”
“嗬!”姬煌宇冷笑,“朕憑什麼答應你?你以為,你真能威脅到朕?朕要殺了你,如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慕吟初笑了,笑意不達眼底,“臣女知道,帝王的威嚴不容踐踏,皇上不會甘願受臣女威脅,若臣女逼急了,皇上會直接殺了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