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半夏又被甩了一巴掌,狠狠倒在地上。
傷疤男對著電話陰狠道:“時間不多,按照我的地址,帶著錢過來,隻能是你一個人,如果你報警或者叫來了其他的,後果你知道的!”
隨即撂了電話。
傷疤男給了六子一個眼神,六子連忙上前,把時綰的眼罩和嘴上膠帶都扯下來。
得以重見光明的時綰緩了兩秒,反應過來後立馬去看宋半夏,見真的是她,時綰抿了抿唇,不知道為何心裏總覺得很是不安。
他們綁了她和宋半夏兩個人。
傅琮凜隻身前來,如果要他選擇,隻能帶走其中一個,會是誰?
宋半夏還是她。
時綰不知道,她手心出了一把汗,心控製不住的狂跳起來。
宋半夏的眼罩也被摘下,她看見時綰,驚愕出聲:“時綰!?”
時綰沒吭聲,往旁邊縮了縮。
宋半夏整個人都呆住。
傷疤男轉過頭:“閉嘴!給老子安靜!”
宋半夏不敢再話,待在原地瑟瑟發抖。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推進。
不止是時綰,連綁匪都不耐心了。
六子湊上前,“老大,那人不會不來吧?”
傷疤男陰冷道:“他敢不來,這兒可是有兩條人命!”
六子壓低了聲遲疑:“這也太久了,要我,就之前那女人的,給我們五倍的價錢呢!賺了呀!”
“愚蠢!”傷疤男冷斥,“女人的話你也信!滾外麵去守著!看有沒有動靜!”
六子不情不願的出去了,不過片刻就跑進來,“老大!人來了!”
傷疤男扔了煙,踩在腳底狠狠碾磨著,啐了一口道:“走!”
漆黑的夜色濃濃的包裹著車身,車燈大開,照出一方地。
傅琮凜開門下車,緊繃著下頷看著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處爛尾樓盤,周邊幾乎荒無人煙,隻能遙遙瞧見遠方零星的燈光,木板、鋼筋、建築支撐架,塵土飛揚。
六子拿著望遠鏡,“老大,就他一個人!車裏沒人!”
“手機拿出來給他打電話!”傷疤男吩咐。
傅琮凜手機響起,他拿出來接起,聽見對麵的人:“你從大門進來,左轉第二個樓盤,我們在三樓。”
傅琮凜:“我要聽人話,確保安全才進來。”
傷疤男拿過手機塞到宋半夏耳邊,“話!”
宋半夏怯怯的看了眼時綰,又看了看傷疤男。
“老子讓你話沒聽見嗎!”
傅琮凜心裏一凜,沉聲質問:“我想幹什麼?”
傷疤男嗤嗤一笑,“別緊張,你女人安全得很,就是嘴有點硬,想讓她開開嘴。”
著,他的手就朝宋半夏伸過去,宋半夏嚇得尖叫,“琮凜!我在這裏,我很安全你別擔心!”
完又哭起來,卻不敢哭得太大聲,緊緊的憋住。
傅琮凜緊了緊牙,“如果她有半點受傷,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聽著男人熟悉的話語,時綰的心幾乎是沉到穀底。
傷疤男吩咐其他人,把宋半夏和時綰分開。
時綰被跌跌撞撞的帶到和宋半夏一牆之隔的背後。
房子並未修繕完全,四周都是水泥沙石,卻能勉強遮擋視線。
時綰背抵著牆麵,額頭的汗密密麻麻的泛出來,她咬緊了唇,掙紮著用手指去解麻繩。
這會兒,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宋半夏身上,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
如果傅琮凜選擇保宋半夏,時綰就必須得自己想辦法逃出去。
傅琮凜走上樓,身前站了三個身形魁梧的男人。
他依舊驕矜的,冷著臉,眸色淡漠:“人呢?”
傷疤男歪了歪頭,“就在裏麵,錢呢?”
傅琮凜:“車裏。”
他手裏晃動著鑰匙。
傷疤男看了眼六子,六子上前接過,眼裏閃過羨慕。
“鑰匙也給了,我要人。”
“急什麼。”傷疤男慢條斯理的點燃了一根煙,隨後才對著身後的人道:“去把人帶出來。”
不多時,宋半夏被拎著顫顫巍巍的出來。
傅琮凜看見她臉上明顯的巴掌印,眸色霎時一沉!
宋半夏一見到他,頓時淚如雨下,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他:“琮凜!你終於來了,我好怕……”
“沒事,我來了。”傅琮凜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
隨後就要帶著宋半夏轉身離開。
卻被團團圍住。
宋半夏瑟縮,傅琮凜唇角挑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怎麼,是打算出爾反爾?”
傷疤男彈了彈煙灰,笑得瘮人:“我了別急,你是拿三百萬美金換走了一個,我可沒隻綁了一個啊——”
傅琮凜的身形有一瞬間的僵硬,他神情可怖,緩緩轉過身來,一字一頓,猶如刀鋒劃過冰石,冷冽而駭人,“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