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想先問秋姨娘，為何要是我害她的。”
不知為何，秋姨娘在對上夏洛笙那雙眸子時，不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忙避開夏洛笙的眼神：“大姐，那藥材可是你拿給柳姨娘的，妾身不過是看大姐嬌弱，想著幫大姐一把，便叫丫鬟替大姐拿了過來。”
“可誰知大姐竟在藥材裏放了藏紅花，這藥再給柳姨娘服用，不是要陷害於妾身嗎？”
秋姨娘所言將自己摘了個幹淨，隻道是夏洛笙下的藥，她不過是替人拿了過來罷了。
罷秋姨娘捏起手中的帕子遮住臉，不敢再去看夏洛笙。
“藏紅花？”夏洛笙聲音透著疑惑和不解：“笙兒不曾帶這味藥給柳姨娘，何況這藥不是活血化瘀所用？怎得就是害了柳姨娘呢？”
旁邊的大夫被夏恒彥掃了一眼，於是輕咳一聲向前道：“大姐，這藥本是活血化瘀所用，但若女子有孕，這藥可是傷及胎兒啊。”
罷又退回了角落，這大戶人家的事，他可是不想摻和進去。
“有孕？”聽罷夏洛笙眼睛更是瞪得溜圓，一張臉全然透著驚訝，瞧了瞧夏恒彥最後又把目光放到了柳姨娘身上，思索半才道：“方才女兒還在疑惑，怎麼妹妹句句在提弟弟，原是柳姨娘有了身孕？”
“可真真是要恭喜爹爹賀喜爹爹了！咱們府上許久沒有這般好事了。”
眼睛的笑成了一條縫，喜笑顏開的模樣叫人看了，以為是真心祝賀一般。
夏洛笙的話也是叫夏恒彥始料未及，試探地問道：“你不知？”
“這女兒怎會知？”夏洛笙歪歪頭，嘴角的笑意還未落下去：“女兒前幾日隻聽聞柳姨娘得了風寒，昨日給姨娘送來幾樣藥材補身體，不過聽方嬤嬤姨娘體弱不能起身，女兒便交給方嬤嬤了。”
完夏洛笙看了眼方嬤嬤，帶著詢問的語氣：“方嬤嬤，您笙兒的是嗎？”
“是是這樣。”冷不丁方嬤嬤被叫到，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大姐確實昨日送來了幾樣治風寒的藥，就放在倉庫裏。”
“那就是了。”夏洛笙完還不忘看了眼柳姨娘：“原是柳姨娘有了身孕，害笙兒擔心了好久呢。”
語氣透著親昵，真如尋常女兒同母親撒嬌一般。
卻叫柳姨娘聽著渾身一冷。
她本是以為這藥材是秋姨娘送來的，藥材裏雖加了旁的東西，卻不是藏紅花，不過是她想趁這個機會敲打一下這人，叫方嬤嬤給換成了藏紅花。
可誰知秋姨娘這藥材是夏洛笙給的，正好這幾日聽聞秋姨娘同夏洛笙走得近，前些日子她受的氣還沒從夏洛笙手裏討回來，她便臨時改了主意。
左右不過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可如今聽到夏洛笙這麼，她同方嬤嬤瞧瞧對視了一眼，都瞧出彼此眼中的不安來。
夏洛笙將這些人的臉色都看在眼裏，依舊從容地站著，輕啟朱唇，出的話卻是叫屋裏的人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