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冬雪剛透露了自己的想法後便是被一頓責罵,還差些將她這些年攢的體己錢給找了出去。
冬雪怕極了,便收拾著從家跑了出來,準備悄悄同那位廝私奔再也不回來了,所以冬雪央求著青蘭幫自己先收著這匣子,叫青蘭過幾將這匣子埋在府上的那棵大榕樹下,自有人回去拿的。
又囑咐著青蘭這事可千萬別給任何人。
青蘭哪裏有什麼拒絕的機會,冬雪完便跑開了,任憑青蘭怎麼喊都沒喊回來。
不光如此,這兩青蘭都沒再找到冬雪那丫頭,連帶著這匣子也隻能藏起來。
按理就算是那廝了要娶冬雪,可冬雪是竹笙院的丫鬟啊,也是得在夏洛笙這裏過了明路才行。
青蘭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辦,原本應該是同自家姐起這事的,隻是一來看姐這般忙,又是上學堂又是在忙旁的事,青蘭不敢為了這些事去麻煩自家姐。
二來是冬雪最近同她走得近,她也知道丫頭不容易,若是真能逃離苦海她也想著幫人一把。
一個灑水丫頭不見了,一般是沒什麼人在意的,可私奔被抓到了是要被杖責一百的,幾乎沒人能熬過去,不死也得脫層皮,後半生也是個殘疾了。
青蘭這幾日為了這事著急上火,飯也都吃不下,更是不知道如何麵對夏洛笙,怕人看出些端倪來,終於是身子先撐不住倒了下來。
一方麵是慶幸自己能瞞過夏洛笙幾,一方麵又不知冬雪到底什麼時候叫她把匣子埋在樹下。
青蘭又急又慌的度過了一日,到了第二身體已是好了不少,渾身也覺得利索些了,隻是病了一場終究是臉色不太好看,用了些胭脂才勉強瞧著有些精神。
“青蘭,且再歇一吧。”夏洛笙看著青蘭端茶的手還有些發抖,便接過茶來拉著人的手捂了捂。
青蘭手跟浸了冰塊一般涼的嚇人,夏洛笙忙把瑩冬喊來叫她扶著青蘭去休息,可沒想到青蘭一把甩開了瑩冬的手:“姐,我已經好了不用休息。”
“莫傻話,你放心,工錢不給你扣。”這丫頭的脾氣一直都是個倔的,夏洛笙又好氣又好笑的拍拍青蘭的手,給瑩冬使了眼色叫人手上用了力氣把青蘭拉了出去。
青蘭一句“奴婢真的無事”還沒喊出口,院裏又傳來一聲嬌聲:“大姐姐。”
怎得又是夏洛霜。
也不知夏洛霜到底葫蘆裏頭賣的什麼藥,夏洛笙隻能是一邊叫瑩冬把青蘭扶下去,一邊又喚人把夏洛霜請了進來。
“大姐姐,我來找你討教幾個花樣子。”夏洛霜笑意盈盈:“大姐姐可方便?”
“自是方便的。”
人都到了這裏也沒法將人趕出去,夏洛笙隻得打起功夫來應付著夏洛霜,見人手裏頭拿著繡棚,似乎是真的隻來討教幾個花樣似的。
卻是沒看到夏洛霜的眼神正好在走出去的青蘭上晃了晃,隨後便被人的笑意掩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