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跪在地上身子搖搖欲墜,隻聽青蘭的話一點點在自己耳邊被放大。
“冬雪當初給了奴婢匣子之後,奴婢還有些不安,結果有次不心摔到了地上,匣子一個角磕在地上蹭掉了一層,奴婢當時心慌就用石黛補了上去,隻要拿出冬雪的匣子一看便知。”青蘭這些話是一口氣完的,嘴角的疼痛她也顧不得,現在隻是恨自己輕信了人還差些壞了姐的名聲。
“你胡!”冬雪頓時更加慌亂了起來,指著青蘭話也有些不管不顧,聲音比剛才尖銳很多,聽著有些刺耳:“你胡,那匣子一直在我手上,那個角也是我自己不心掉在地上蹭的,都是我同你過的,是你想陷害我!”
青蘭卻是越來越冷靜,瞟過去冬雪一眼問道:“是嗎?那你看,是哪個角碰到了?又大概有多大?”
“是是左邊上頭的角。”冬雪此刻後背都已經被汗浸濕,眼睛飄忽不定起話來也結結巴巴的:“不對是右邊,右邊的,大概,大概指的一節那麼大”
青蘭長出了一口氣:“錯了,我方才騙了你,其實匣子壞的不是一個角,而是底部那麵,大概有我掌心那麼大。”
“你!”冬雪此刻遍體生寒,瞧著青蘭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此刻隻覺得可怕,她這段日子刻意接觸青蘭,發現這人手腳勤快但性子單純的很,自己什麼便信什麼,可是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青蘭居然還能給自己下了套。
可青蘭還沒完:“還忘了一句,當時匣子掉的時候瑞嬤嬤也在,還幫我撿了起來,我擔心瑞嬤嬤發現不是我的匣子便連忙從人手中奪了回來,現在看來,我一片真心護著你,真都是喂了狗了。”
罷青蘭沒有對著夏洛笙,而是朝著柳姨娘那邊跪拜下去:“奴婢所句句屬實,這用石黛補的方法也是瑞嬤嬤告訴奴婢的,如若姨娘不信可以請瑞嬤嬤前來問上一問。”
“不用了!”柳姨娘脫口而出,沒發覺自己身上的薄衫也要濕透了,她哪敢真叫那位老嬤嬤出來,宮裏來的嬤嬤什麼事情沒見過,這點伎倆怕是能一眼看穿,到時候萬一再在宮裏上一,那她以後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事到如今隻能是把冬雪這丫頭要不得了。
“我也是糊塗了,居然被一個丫頭給騙了。”柳姨娘假惺惺地撫了撫胸口,臉上做出痛心的模樣來,抬眼瞧著冬雪幽幽道:“你個賤丫頭,自己做的好事居然還敢嫁禍給大姐的貼身丫鬟,騙了我也險些害了大姐,做這等蠢事前不先想想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家人啊。”
聽到家人兩個字之後冬雪微微瞪大眼睛看向柳姨娘,她的老母親還在柳姨娘的莊子上做工,在瞧見柳姨娘眼裏滿是威脅之後冬雪便明白了。
她這是要被柳姨娘給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