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夥計其實已經認出了夏洛笙,他就是那將那對兒蝴蝶簪子給了夏洛笙的夥計,可這段日子沈竹喧出門都沒帶上他,是以他也不知道這位姐突然來找沈竹喧是為什麼。
看著那對兒眼熟的玉蝴蝶,風藤撓撓頭,露出一個帶著傻氣的笑容來,他本就一張娃娃臉,做這樣的動作不但沒有叫人生厭,反而透出一副憨態,叫人不免心生親近之意。
風藤恭敬又略帶討好的笑道:“這位姐,咱們家賣出去的東西雖是不滿意就能換,壞了也能修,可是這簪子送您的,這”
“我”夏洛笙可不是沒瞧出這夥計眼中的精明,這人在看到玉蝴蝶時分明眼神動了動,卻像是沒看到似的隻提簪子的事,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可她可沒有跟人打馬虎眼的一絲,直接道:“我要見你們老板,問問他,半夜送上這對兒玉蝴蝶究竟是什麼意思?”
“哎呦,這位姐啊。”風藤一拍大腿,連連擺手往後退了一步,麵部表情十分誇張地道:“可不敢亂啊大姐,咱們老板可不是這種人,這位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風藤在外麵記得滿頭大汗,覺得這可比自己殺人要難多了,而躲在一邊屋子的另外兩個人聽到動靜,絲毫沒有上前幫忙解圍的意思。
沈竹喧一手執扇輕輕扇了扇,滿眼笑意地瞧著站在他對麵的扶藤道:“你弟弟這樣,還真像個夥計。”
對麵的男子長得同扶藤眉眼十分相似,隻是臉稍長些,瞧著沒有風藤那麼討喜,麵無表情地模樣有些嚇人,聽了沈竹喧的話也隻是雙手抱於胸前,冷聲道:“平日功夫沒怎麼學,倒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我看風藤這樣就很好。”沈竹喧悠然地喝上一口茶:“以後這張能會道的嘴啊,才是能討到媳婦兒呢!”
隨後又看了眼扶藤搖了搖頭:“你這樣就難咯!”
“主子。”扶藤麵上沒有因為沈竹喧的話而多一絲表情,隻是依舊冷著一張臉回道:“您要是再不出麵,那位姐可是就要走了。”
沈竹喧擺擺手,卻也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怕什麼,等風藤先多幾句叫丫頭沒力氣了再,要不然那丫頭話時都跟下冰雹似的,劈裏啪啦的砸下來,疼的很呢。”
扶藤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把話咽了下去,隻是聽著自己弟弟在對麵不停應付的話搖了搖頭。
沈竹喧自然是打得好主意,想著自己不聲不響地去了姑娘的院子,姑娘眼下聽起來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在了,他那可是看到也聽到了夏洛笙是怎麼一個人的對麵的那個姨娘不敢動的,若是這時候出麵,他可不知道夏洛笙會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可惜沈竹喧並沒有料到夏洛笙的動作,茶還沒喝完,就聽隔壁那邊“咚咚咚”敲門三下,而後風藤愁眉苦臉地推開門走了進來:“主子,夏姐回去了。”
“回去了?”沈竹喧“騰”的一下起身,被麵具遮得隻剩下一隻眼睛瞪大,滿臉狐疑:“怎麼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