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府的日子也不好熬,多少個睡不著的夜晚,她隻要想著那個女人還躺在夏恒彥身邊名正言順地占著她的位置就止不住的心痛,就連自己的女兒也要被那個賤人生的賤種壓著,不能叫自己一聲娘親,甚至自己每還得去給顧月柔那個正室請安。
這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可那些難熬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她都咬著牙忍過去了,現在顧月柔已經死了,那個美好的像是枝頭高高掛起的月亮一般的女子死了。
同她那個本就不該出現的孩兒,一屍兩命,永遠的消失在了自己眼中。
那個讓自己痛苦了許久的女人死了,留下的賤種也不如自己的女兒受寵,柳姨娘幾乎是想到這件事都能笑出聲來。
夏恒彥越來越信任她,後院這麼多年也沒有剩下幾個人,眼下她又“懷”了個孩子,這麼多年距離她最想要的那個位置,幾乎隻差一步,若不是中途突然有了秋姨娘那個變故,現在她早就當上了正室夫人。
不過也沒關係,秋姨娘肚子裏的孩子也算是出現的正好,左右自己本來生不下的,那就借秋姨娘的肚子用一用,也算是秋姨娘的福分了。
“嬤嬤,這幾日老爺都在府上,你多去關照些大姐,但是也注意著分寸,別太過殷勤叫人瞧出來了。”
柳姨娘的眼裏滿是算計,想了想又道:“還有霜兒那邊,眼下霜兒生我的氣不願意見我,嬤嬤也幫我多她,我總覺得霜兒這幾日有些不大對勁。”
起自己這個女兒柳姨娘也有些生氣的,從風華寺回來後就跟丟了魂似的,除了去學堂就是鑽在屋裏,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連自己的麵都不見了,不過就是生氣地時候打了她兩巴掌,怎麼這般記仇起來了。
可那冬雪的事若不是她這個女兒一時粗心壞了事,自己這會兒早就坐上了正室的位置,哪還用得著再去討好夏洛笙那個賤人!
柳姨娘對這個女兒真是又急又氣,可到底是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打了之後也心疼,光是去痕膏都送去了好幾罐,可夏洛霜還是一麵都不願意見自己,真真是要把她氣死了!
這個女兒若是有夏洛笙那般的智謀
不行不行,柳姨娘搖了搖頭,那個賤人的女兒怎麼能比得上自己的霜兒,霜兒不過是還年幼,自己悉心教導一段時間,霜兒定會比那賤丫頭強上許多,也會知道自己眼下的良苦用心了。
可柳姨娘眼下這般算計,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正在做什麼。
隻見落霜院裏靜悄悄的沒人走動,主屋外頭站著兩個丫鬟守門,裏頭竟然是一個丫鬟都沒有,隻有夏洛霜一個人趴在書桌上,沾著墨似乎是在寫寫畫畫著什麼,若是有人此時走到她麵前,還能聽到夏洛霜的喃喃自語。
“公子”
桌上那張畫了一半的畫像,赫然是先前在風華寺時見到的慕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