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笙原以為是一時身體不適,可逐漸的這癢蔓延到全身各處,當著眾人的麵去撓癢著實有失禮儀,但一直這麼癢著也不是辦法,就連胡月都注意到了夏洛笙的不對勁來。
“笙兒,怎得冒了這麼多汗?”胡月擔心的摸了摸夏洛笙的額頭,問道:“哪裏不舒服嗎?”
夏洛笙被這股磨人的癢已經刺激的快要坐不住,隻能是自己咬咬牙先忍了下去,回道:“沒沒什麼事。”
可她瞧著著實不是沒什麼的樣子,胡月握了握她的手原想是勸她休息一下,可誰知夏洛笙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差些打翻了胡月手邊的酒杯。
“笙兒,到底是怎麼了?”胡月一邊壓住喉嚨裏的驚呼,一邊側著身子別人望向夏洛笙的視線擋去一部分,拿帕子替夏洛笙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眼裏全然是藏不住的擔心。
可夏洛笙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彩月樓送來的衣裳她叫知夏檢查過了並無不妥,來時在馬車裏時也沒有什麼異樣,若是因為方才喝的那杯甜酒,可甜酒是從同一壺酒壺裏倒出來的,胡月喝了沒事,怎得她就這般難受?
杜家自己是第一次來,雖是杜明錦對她的態度奇怪了些,可杜夫人瞧著是個好的,杜家又是辦這場賞花宴的,自己若是在這宴會上出了什麼事杜家也有責任,是以不可能是杜家幹的。
若是這樣,那就隻可能是夏洛霜了。
夏洛笙趁著腦子裏還算清醒的時候,將知夏叫到身邊來聲問道:“知夏,你可知道有什麼東西會使渾身奇癢無比嗎?我方才吃了些酒,現在身上好似有些不舒服。”
知夏機靈,方才看自家姐不對勁時便已經拿出了自己腰間的香囊,姐之前囑咐她萬事要心,於是今日她的香囊裏裝的全是瑞嬤嬤給她留的東西。
這也是今日夏洛笙為什麼要帶知夏來赴宴,多少能有些準備。
可知夏翻找了一下香囊裏的東西,看了看四周才聲回道:“姐,奴婢不知,奴婢這裏隻有一粒清香丸,是用來止痛的。”
知夏也慌了,她已經心地檢查過了自家姐身邊的各種東西,都沒有什麼異樣,怎麼突然之間自家姐就成了這副虛弱的樣子,而且她也沒聽過什麼喝了酒便會渾身癢的東西,一時間知夏也是急出了一身汗。
眼下身上癢的久了便成了連成片的痛,夏洛笙擔心自己一會兒失態,便先吞了一粒清香丸下去,也不知是不是起了作用,身上好似輕鬆了一些,可還沒壓住那股子鑽入骨頭的癢。
“姐,奴婢想起,今日的二姐好像換了香囊。”忽然間知夏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附在夏洛笙耳邊道:“往常二姐慣用的都是些味道較重的花香,可今日卻用了十分清淡的沉水香。”
“還有在馬車裏時,那個香味十分獨特,奴婢好似從未聞過。”知夏努力回想著方才的事情,最後稍稍猶豫的道:“奴婢覺得,應該是那香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