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總覺得自己女兒話間總是怪怪的,正想在問些什麼,可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驚呼,是方嬤嬤的聲音。
“嬤嬤,嬤嬤?”這事都是方嬤嬤去操辦的,是以柳姨娘也不大清楚這個道士是做什麼的,連忙站起身問道:“老爺,可是有什麼事?”
夏洛霜也被嚇了一跳,這會兒也沒了別的心思,豎起耳朵來聽著外頭的動靜。
“回夫人,老奴沒事。”方嬤嬤的聲音聽著冷靜了下來,道:“夫人隻管在屋裏待好就行。”
聽了這話柳姨娘又拍了拍胸口回到凳子上坐著,但總是有些放心不下的,摸到了方才夏洛霜嗑著的那盤瓜子也吃了起來。
可還沒等柳姨娘又坐穩一會兒,外頭又是傳來了道士的喊聲:“現!”
霎時間外頭一陣陣的咳嗽聲響起,就算是柳姨娘在屋裏也能聞到外頭飄進來的煙味兒,於是連忙用帕子捂住了鼻子,還不忘給夏洛霜也捂上。
“老爺,這作祟一物眼下正附在院子的西北角。”道士在外頭對著夏恒彥振振有詞,手裏的那把劍指向院子的一角。
方嬤嬤適時上前插上話:“老爺,紅玉姑娘就住在那裏。”
“是嗎?”夏恒彥朝遠處看過去,確實隻有一間屋子。
“呀!”這時院中的一個丫鬟叫了出來:“紅玉就住在那裏呢!”
如今落霜院的丫頭差不多都聚在院子裏仔細盯著這位道士看,隻見那道士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的,上頭還破了個洞,用不同色的料子補了上去,瞧著有些滑稽可笑,再瞧那道士的臉上也是有一塊極為明顯的紅色胎記,遮住了人半個額頭,還有些駭人,眼睛又,話間搖頭晃腦的也不知是不是清醒著,剛開始的時候不免存了幾分瞧的意思在。
可隨著人完那句話之後,眾人再看過去,又覺得道士神神秘秘的,不定真就是個高手。
“道長可否再細一下?”夏恒彥緊盯著那位道士問出口。
“姑娘本是一枝花,奈何不巧葬樹下,春去夏至冤情在,冬雪寒窗卻盼她。”
道士閉著眼睛完這句話,便收起劍來對著夏恒彥道:“老爺,作祟之物雖是害得那姑娘夜不能寐,可實則並沒有想傷害她,這也是為何府上燒了那麼多艾草卻沒有什麼用,因為這本就是一縷冤魂,不過是放心不下一個人罷了。”
“冤魂?”夏恒彥隨後吃驚道:“道長是我這府上有冤情?這怎麼可能”
夏恒彥剛要不可能,可誰知方嬤嬤正好上前一步,規規矩矩地對著夏恒彥行了禮。
“老爺,老奴有罪,老奴有件事一直瞞著老爺。”
方嬤嬤抬起頭,麵上瞧著還有些不敢出口,似有萬般無奈,可後來咬了咬嘴唇還是開了口:“是是關於紅玉姑娘的姐姐,一個叫冬雪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