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柳姨娘那邊是演完了戲,這下是該輪到夏洛笙出手了。
可眼下柳姨娘那邊可全然沒有演完戲的自在,因為元慧大師的出現,她們演砸了這出戲,眼下若是那道士嘴不緊,怕是遭殃的就是要她們了。
方嬤嬤見夏恒彥去了後頭柴房就知道大事不妙,於是幾乎是腳不沾地地跑回了玲瓏院,進了屋子關緊了屋門又左右瞧了瞧才敢開口:“夫人,怕是不好了。”
這會兒夏洛霜借口要回去看書已經跑回自己院子了,屋子裏隻剩下柳姨娘一個人,身邊兩個丫鬟正給人扇著風,柳姨娘留人沒留住,隻覺得這女兒真真是要氣死自己了,扇了半風還覺得自己心裏壓著火,可見著方嬤嬤這麼著急地模樣也知道現在這事最要緊,於是趕緊問道:“那什麼大師走了?老爺現在在哪?”
接下來的話最好不要叫旁人聽,方嬤嬤給了柳姨娘身邊那兩個丫鬟一個眼神,兩個丫鬟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地退出了屋子,這時方嬤嬤才喘著粗氣回道:“走了走了。”
“就是有件事夫人得上個心了,那大姐大抵是要懷疑到咱們頭上了。”
“這事也怨老奴我一時疏忽,叫元慧大師在咱們院子找到了那株花,本來這樣也就罷了,畢竟那花和千日紅甚是相像,句不知道也就過去了,可誰知大姐卻在元慧大師準備走的時候叫住了人。”
“這丫頭!”柳姨娘咬牙切齒道。
“大姐問了元慧大師這種話一般長在哪裏,元慧大師也都回了她,老奴在旁邊聽得真切,元慧大師確實是知道這種花的,還出了老奴老家的名字。”方嬤嬤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夫人,老爺在旁邊應當是也聽進去了。”
“就知道這丫頭沒安好心!”
柳姨娘壓著的氣這一刻全然發了出來,抄起手邊的茶盞就給扔到了門框上,茶水灑了一地還冒著熱氣。
“哎呦我的夫人啊。”方嬤嬤見狀連忙扶著柳姨娘坐了下來,又給人順了順氣:“眼下咱們先消消氣,先想想那名道士該怎麼辦吧。”
“那道士呢?”柳姨娘咳嗽了一聲問道。
“被老爺關進柴房了,眼下老爺估摸著正在審問那道士。”方嬤嬤有些憂心忡忡地道:“就是不知道這道士地嘴嚴不嚴了,瞧他那模樣像是個貪生怕死的,夫人您咱們要不要過去”
“不能去。”柳姨娘按住了方嬤嬤的手,想了想道:“去了才是真會叫老爺懷疑咱們了。”
“眼下就算是花在咱們院子裏又能怎麼樣,誰都知道你從汀州來的,這事要出了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怎麼就不能是別人栽贓嫁禍呢!”
柳姨娘一手撫著肚子,一手撐著太陽穴半眯著眼睛,她最近總是時不時地頭疼:“再者那道士的話就更不用管了,咱們不過是聽他自己驅邪治好紅玉罷了,他裝神弄鬼騙人咱們不也是被騙的嗎,哪裏有咱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