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竹喧一時語塞,想了想避開元慧大師的眼神回道:“是互相幫助,她給了我重要的情報,我隻能也還人個恩情了。”
“嗯——”元慧大師半眯著眼睛,摸了摸胡須笑而不語。
沈竹喧被人看的心驚,可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子心虛就是解釋不出來,於是隻能連忙把話岔開:“好了師父,那你先同我今去丞相府做什麼的?”
“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沈竹喧顯然是沒明白元慧大師的意思,有些著急起來:“你也去幫那丫頭的?”
不應該啊,自己師父和那丫頭連一麵之緣都算不得,再者所沈竹喧不願意承認,可元慧大師畢竟也是高僧,平日也鮮少出寺,怎麼就這麼巧的去了丞相府呢?
“不是。”元慧大師搖了搖頭:“為了一個故人。”
“故人?”沈竹喧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元慧大師這麼半句留半句的,實在是叫人著急,可瞧著元慧大師這麼個意思,像是也不打算繼續往下了,沈竹喧自幼跟著元慧大師長大,自然是知道這個師父的脾氣的,若是他不想的是,哪怕沈竹喧哭著鬧上了兩三,他都不會鬆口,所以見狀沈竹喧也歇了這個心思。
“你還不走?”沈竹喧不話了屋子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元慧大師還以為人已經跑遠了,誰知道回頭一看這人還在那裏站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地看向了自己。
“師父,你之前過我的命格原本是斷了的,那如今呢?”
沈竹喧想起時候自己剛到元慧大師身邊時,發著高燒燒了許久才醒了過來,可剛醒過來時就模模糊糊地看見一個人正在床榻邊站著,似乎在跟什麼人這話。
他隱約記得,是在自己什麼命格什麼的。
原本沈竹喧已經忘了這些的,可後來忘了是誰漏了嘴,自己才知道了原來元慧大師給自己批了命,自己的命格是斷開的,無解。
可自己這麼多年也過來了,沈竹喧想起上次以為就要死了的時候,那個瘦卻一直撐著自己的身影,居然真就讓自己撿了一條命回來,沈竹喧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再問一下自己師父了,自己的命格當真是斷的了嗎?
“修遠。”
元慧大師一直這麼叫沈竹喧,他看著這個從紮馬步都不穩到後來時不時翻牆出去搗蛋的自己的徒弟,輕輕歎了一口氣才道:“修遠,我算不出來。”
算不出來?
沈竹喧沒能明白是什麼意思,愣了半晌才問道:“師父你是我的命格算不出來?”
“你的命格確實變了,可到底會怎麼樣,我已經看不透了。”
夜深了,外頭隻有風吹樹葉沙沙作響,一道黑影從風華寺穿過,轉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