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和晉銘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關在這個地窖裏多少了,倒是一直有人送水送吃的,他和晉銘也沒有被綁住手腳,如果不是這地窖著實是陰暗了一些出不去,他們實則跟在丞相府住的時候沒什麼不一樣。
那個戴著麵具自己叫沈竹喧的人自從上回撂下一句“二位再好好想想吧”之後便再也沒來過,這裏安靜的聽不到任何旁的動靜,晉銘甚至不能通過光線的變化來確定到底是過了幾,二人就這麼坐一會兒站一會兒地熬了過去,直到某一日風藤來送飯的時候,晉銘終於是坐不住了,一把拉住了風藤問道:“兄弟”
“好了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風藤一把甩開晉銘的手,他們家族世世代代都忠心守著沈家,當年那場大火中他們的父親記著沈丞相的囑咐,拚死把他和扶藤兄弟二人還有年幼的主子給送了出來,可他們的父親因為記掛著沈丞相,最後還是回到了沈家,同沈家一同消失在了那場火之中。
比起扶藤來,風藤原本並不是喜歡練功的性子,從調皮搗蛋就是不好好紮馬步,為此沒少挨自己爹的藤條,可自從那場大火之後,風藤便收起了從前的調皮,開始刻苦練功,一是因著父親的囑咐要護好自己的主子,二來則是就等著那麼一,等著能手刃自己殺父仇人的一。
如今知道了背後主謀是誰,眼前這兩個人皆是那人的走狗,風藤幾次三番地問自己主子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們,可自己主子總是還不是時候,所以風藤一肚子火沒處撒,眼下對周木和晉銘的態度必然不會多好。
風藤把今送來的吃的給周木和晉銘扔了過去,冷聲道:“別想著能出去,也別想著會有人救你們。”
“你”晉銘實則也是個暴脾氣,這幾日的關押讓他此刻心情也窩火到了極點。忍不住抄起手邊的一隻瓷杯給扔了過去,風藤沒料到這人會真的敢出手,被人砸在了肩頭,輕輕磕了一下。
“唰”的一聲,風藤抽出身邊的劍,霎那間架在了晉銘的脖子上。
“你殺了老夫啊。”晉銘也是徹底被人激怒了,仰著脖子喊了起來:“你動手。”
“你以為我不敢嗎?”風藤到底是年紀還,被人這麼一手下用了些力氣,晉銘脖子上便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晉老頭!”周木自然是不能這麼幹看著,攔在晉銘身邊,同風藤道:“這位兄弟,還請手下留情。”
“風藤。”
正在三人對峙之際,一聲低沉的聲音在風藤身後響起,風藤聽出這是自己哥哥的聲音,咬牙切齒道:“哥哥,就是這個人”
“我知道。”扶藤還是一如既往麵上沒有什麼神情,甚至於都沒有多看周木和晉銘一眼,而是握住了風藤握劍的手,慢慢給人從晉銘的脖子上拿了下來:“主子先留著他們。”
“哥哥!”風藤把頭別到一旁,極不情願地把劍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