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沈兄的情況如何?”慕子軒也是換上了一副擔憂的模樣,急切地問道,母子二人這時瞧來,倒是有些神似了。
沈竹喧就站在一旁沒有話,隻是默默地把頭低了下來。
“這”太醫看了一眼沈竹喧,又轉向明妃低頭緩緩道:“臣已經替這位沈公子看過了,沈公子的臉,怕是怕是”
罷太醫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這位李太醫的醫術是太醫院數一數二的,若是他都搖頭的話
瞧著沈竹喧還在低著頭,明妃同慕子軒對視了一眼,而後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叫明妃娘娘和三皇子費心了。”沈竹喧在二人錯開視線後適時出了聲,隻是仔細聽來聲音中還帶著些許無奈:“隻是草民這傷疤已經太久,雖是尋了不少大夫,卻是都沒法治了。”
“沈兄。”慕子軒上前一步,拍了拍沈竹喧的肩膀,眉目間也掛著一縷愁絲:“是我唐突了,隻是不知沈兄這傷疤究竟是為何這”
沈竹喧輕輕歎了口氣,道:“草民父母走得早,幼時家中貧困,隻能替人做工維持生計,冬冷,燒柴時一時想窩在火堆旁取個火,不料竟是太累睡著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就那時候沒錢請大夫,結果就是落了疤。”
到這裏時沈竹喧頓了一下,明顯是不下去的樣子,明妃身後的幾個丫鬟聽了都直皺眉頭,有個還聲了句“這也太慘了”。
“那那戶人家竟是沒幫你請大夫?”慕子軒卻是有些難以想象這樣的事,一時間沒忍住問出了口。
“草民險些燒了人家的夥房,不賠銀子便是好的了,哪裏會請大夫。”沈竹喧苦笑一聲,而後別過頭去,瞧著是不願再這事的意思。
慕子軒還想再問什麼,卻是被明妃開口給壓了回去:“是本宮失禮了,竟是叫沈公子想起了不好的事。”
“娘娘仁慈,還念著草民為草民請了太醫,何談失禮。”沈竹喧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也是念著你近日未本宮尋了不少好東西。”明妃話到一半,就被一陣咳嗽聲給打斷了。
李太醫適時上前道:“娘娘,該回去喝藥了。”
“又到了喝藥的時候了嗎?”明妃皺了皺眉頭,而後對著慕子軒和沈竹喧道:“本宮就先回去了。”
“那孩兒送送母妃。”
慕子軒知趣地上前扶著明妃的手,沈竹喧見了也沒多什麼,隻是跪下來瞧著那道長長的衣擺遠離了自己的視線後才站了起來。
藏在麵具下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隨後便走出了花園。
“主子,他們開始懷疑你了?”到了自己的院子裏,沈竹喧剛進門風藤便著急地問道:“可是了什麼?”
“沒有”沈竹喧擺了擺手,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才繼續道:“不過是試探罷了,他們的人瞧不出什麼來的。”
風藤想起自家主子臉上的疤,又像是忽地想到了什麼似的,忙道:“主子,咱們雖是為了隱藏身份,可老頭兒給的藥還剩最後兩顆了,你可千萬別忘了吃,老頭兒了隻有將整副藥都吃了你的臉才能恢複的,如今最後兩粒可是隻剩下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