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父劉文刀對我的囑咐,我總覺得這任務有些艱巨:
“師父,你走了我害怕,能不能給我個防身的法器。”在場的人恐怕除了我師父劉文刀,沒有人能製服這紅棺當中的怨屍,一旦發生意外,師父劉文刀也不在現場,第一個去見馬克思的就是我。
這點兒毫無懸念!
“法器沒有,不過好徒弟你放心,待會你會更害怕。”劉文刀說著,從土坑裏爬了上去,上麵本來圍著一群人,沒過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人影都不見了。
我坐在涼颼颼的血紅棺材上,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了:
“師父,秦老,你們在不在?”
話音剛落,秦老出現在上麵:
“初九,聽你師父的話,好好坐在下麵,你師父擔心待會兒開棺的時候那怨屍會蹦出來傷人,就提前疏散群眾,我也得走了,你放心,肯定不會有事!”
“可拉倒吧,沒事你怎麼不下來?”我喊道。
秦老衝我一笑,轉身無情的走了。
看到秦老走後,我恨不得馬上從棺材上跳起來走人,有這麼坑徒弟的嗎?故意都讓人提前走,生怕我一個人在下麵嚇不死。
不過我轉念一想,這有可能是師父劉文刀在借此機會磨練我的膽量,屁股下麵紅棺裏的怨屍根本就出不來。
眼下我隻能這麼自己安慰自己。
四周無人,本來嘈雜的現場變得靜悄悄,我坐在冰涼的棺材上,大氣都不管喘,隻能聽到陣陣風聲。
夜色之下,強烈的探照燈把周圍照的一片慘白,我低頭看了一眼屁股底下的紅棺,突然覺得自己胯下的小鳥也涼颼颼的……
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期盼師父快點兒回來。
因為我總覺得自己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夜裏的冷風一個勁的從我身後往脖子裏鑽,就好像有人蹲後麵不斷朝我脖領子裏吹氣一般。
我忍住心中的強烈的恐懼感,盤算著如果是秦鬱開車接送師父,那麼至少也得七八十分鍾,那就是說我自己一個人要坐在這口瘮人的紅色棺材上一個多鍾頭!
想到這裏,我心就徹底涼了半截,雖然明知道師父是在考驗自己的膽量,但月黑風高,周圍空無一人,就是我自己坐在一口紅棺材,關鍵棺材裏麵還有一具隨時都有可能躥出來的怨屍,這擱誰身上能受得住?
我在心裏開始打算,以後劉文刀要是繼續讓我幹這種事,我就把他搞一夜情的事情給捅出去。
“刺啦~!”一道輕微的聲音好像從棺材裏麵傳出,在寂靜的夜裏聽的格外明顯。
我嚇得打了個哆嗦,腦袋瓜子嗡嗡的。
“刺啦~!”又是一聲,這次我聽的更清楚,就是從我屁股底下這口紅棺裏發出來的!
就好像是有人用指甲蓋抓在木板上發出的聲音一樣。
我全身的汗毛都隨之立了起來,寒意瞬間傳遍全身上下!
情急之下,我想到之前師父劉文刀對我說的話,連忙用自己的舌尖頂住了上牙顎。
那抓撓木板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
這招果然有用!
於是我坐在紅棺之上,舌尖用力頂上牙顎,在陣陣冷風中苦苦堅持著。
約莫半個小時後,我聽到有汽車的聲音從遠處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