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都是往下的斜坡,再加上我背著郭文娟,沒跑多遠我雙腿就有些吃不消了,被堅硬的地麵杵的生疼。
但後麵一直追趕的腳步聲音越來越近,我根本就不敢停下來。
“初九!”是師父劉文刀的聲音。
我剛準備回頭,卻被大腦當中僅存的理智及時阻止住了,就算是我師父劉文刀來了,也不應該出現在我們身後,這聲音根本就不是我師父劉文刀!
我剛想到這裏,爬在我背上的郭文娟卻答應了一聲:
“劉師傅,我們在這裏!”
“郭委員,別回頭!!”我心道一聲壞了,大聲對郭文娟喊道。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背上的郭文娟被嚇得開始尖叫起來:
“啊~!!初九,快跑!!”
我不知道郭文娟剛才回過頭究竟看到了什麼,但是從她那充滿恐懼和絕望的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她那從棺材裏爬出來的太爺爺。
繼續往下山跑了一段距離,我逐漸覺得自己的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體力也已經到達了極限,眼前時不時開始發黑……
他大爺的,繼續這麼跑下去肯定得把自己給累死,既然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跟那老東西拚上一拚!
想到這裏,我把心一橫,停下腳步將郭文娟從背上放了下來,右手順勢從自己背上抽出師父給我的那把桃木劍,橫在胸前,同時左手快速掐出一個驅邪手印。
“郭委員,待會兒我衝上去的時候,你咬破自己的舌尖血朝你太爺爺身上噴!”我說道。
伴隨著沉悶的腳步聲,一個黑影出現在我和郭文娟的麵前。
郭文娟在看到那個黑影後,再次尖叫一聲,丟下我轉身就往山下跑去,跑的毫不猶豫。
看到郭文娟如此忘恩負義,我氣的火冒三丈,衝著她跑遠的背影大聲罵道:
“郭文娟,我x你全家!!”
敢情我為了救郭文娟,背著她沒命的跑,現在跑沒力氣了,準備跟她太爺爺玩命的時候,反倒她現在歇過來後,走的毫不留情。
我拿她當兄弟,她拿我當大佐。
果然是應了‘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
眼下我也顧不上郭文娟了,黑影很快就追到麵前,我借著微弱的月光,這才看清楚追上來的是一個身穿青色壽衣的老頭。
這個老頭整張臉都幹癟了下去,烏黑恐怖的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白毛,身軀僵硬,但移動速度卻很快,看得我心裏發慌。
這還是我第一次獨自一人對付這種詐屍後的死屍。
“急急如律令!”我大喊一聲,鼓起勇氣迎著追上來的僵屍一掌就拍了過去。
驅邪印打在郭文娟太爺爺的身上,將其擊退了兩步,但緊接著他再次撲了上來。
看來這最為基礎的驅邪手印對郭文娟太爺爺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想到這裏,我揮動手裏的桃木劍,朝著郭文娟太爺爺的胸口上麵就砍了下去。
桃木劍砍在郭文娟太爺爺胸口上的時候,冒出了一陣白煙,郭文娟太爺爺吼叫了一聲,這一次他往後退了幾步。
我見手中的桃木劍對眼前的僵屍有效,於是快速兩步追上前,又是一劍砍在了僵屍的腦袋上。
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我沒有把握好力道,桃木劍砍在僵屍腦袋上的一瞬間,隨著“哢嚓”一聲脆響,直接斷為兩截。
我看著自己手中剩下一半的桃木劍,再看看郭文娟太爺爺那張猙獰可怖的麵孔,我剛要轉身跑路,卻被他衝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