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這時間倒回到八八年夏的水木清華園,就會發現一種相似的場景在驚人複現。些許不同的是:八八年夏,一位中長發胖子引領起一股校園民謠風;而零三年東,一位短發少年奏響起屬於年輕代流行音樂的序幕曲
沐浴在眾人目光裏,站在中間舞台上的林意忽然感覺有人在不停朝自己招手。
目光聚焦過去。
嘎大泌泌?
林意腦門上冒出一串兒問號。
隨即打了招呼讓一旁DJ頂上,自己則是道:“各位,人有三急,容我去釋放釋放。”
大步走到後台,示意酒保哥讓楊泌進來,詫異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就在附近上學,怎麼啦?我還不能來了。”
大楊同學語氣裏無足輕重,儼然對於在子腳下上學的環境,已經習以為常。臉上表情歡喜,能夠在京遇到同劇組的朋友,還是很緣分的。
對於這種話,林意歎道:“哎,平平凡凡的凡爾賽,最為致命。”
什麼凡爾賽?
又是一個沒聽過的新鮮詞,大楊同學對其中涵義感到困惑,不過,在唐人那麼些,也已經習慣這人會創造出一些概念詞出來,初聞不覺其意,想想又覺生動。
隻是,相比新詞,她有更好奇的事,於是打量著林意道:“沒想到,堂堂《倩》的編劇,還在這裏搞駐唱?看不出來,還玩得挺溜的嘛。”
“這就是進入生活,體會生活,感悟生活嘛。”
林意抬頭,將自己逼格拉得很崇高。
結果,被大楊同學啪啪打臉道:“要我,在回來時,你要是答應下那位跟我一起的經紀人簽約邀請,這會兒肯定不用在這裏賣唱了。”
得,這沒法聊了。
難怪在後世,大楊同學跟仙三鬧得挺不愉快,就這京城人大咧的爽性子,遇上滬都的敏感,屬實是要對撞衝擊一波。
林意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潤了潤唱了一晚上的嗓子,提到那位經紀人,眼睛瞥著楊泌問道:“我今晚你那經紀人怎麼把你給放出來了?讓你這單獨行動?”
“我這兩在校溫習功課,晚上自習,溜出來透透風。”
大楊同學語氣之自然,儼然這事沒少幹的做派,又道:
“自習有什麼意思嘛,卷子差不多會就行了,反正文化課分數不用那麼高,差不多考考就行了。”
這話也隻能聽聽,林意撇撇嘴,因為他知道,差不多考考的大楊同學,在來年初夏的高考裏,輕鬆幹出超過五八零的分數,即便不走藝校,也能在京上個不錯的院校。
就在這閑聊之際。
“叮鈴鈴,叮鈴鈴——”
某一刻,大楊同學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
拿出來一瞅,屏幕上顯示著的來電名字赫然兩個大字:老媽!
“不好,我得走了,要是被發現溜出來,晚上要完蛋。”
大楊同學匆匆往外走。
走過兩步後,又折返回來道:
“嘍,加個手機號,都在京城,回頭有空聯係,之前那個工作號,我上學時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