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話落,呂婉說話了:“今天不是磊兒拜師的日子嗎?你們父子二人什麼意思啊,拉著人家就說醫術上的事,還是快點行拜師禮的好。”

呂婉一說話,齊磊的娘袁夫人就點頭了:“對,你們兩個不要老問嬌嬌醫術了,這事以後再問吧。”

“好。”

拜師禮正式開始。

按照道理,拜師禮,應該先拜祖師,但陸嬌無師承,所以這一道省略了,直接行拜師禮。

陸嬌和謝雲謹坐上首,齊磊行三叩首,奉上茶,然後又獻了紅包和投師貼子。

投師貼子是他花了兩三天時間寫的,足足寫了七八張,本來他隻寫了兩三張,可惜在他爹手裏沒過關,愣說他寫的不夠真摯誠懇,最後他又修改,還不滿意,再修改,足足修了四五回,最後才通過。

陸嬌翻看了一下投師貼子,很是同情齊磊,不過從這一點足見齊家對師承的重視。

陸嬌訓了話,主要就是希望齊磊不以醫害人,不以醫謀算別人。

說到後一點,陸嬌還朝著齊磊眨了眨眼睛,齊磊失笑。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他這個師傅是最不按照規矩行事的。

“徒兒銘記師傅教訓。”

最後,齊家開了祠堂,把謝雲謹和陸嬌尊重的請了進去,告知家中的祖先此事。

這拜師儀式才算完成,後麵就是宴席了。

因陸嬌是女子,也就沒分男女賓,家中長者一席,年幼者一席。

氣氛分外的熱鬧,齊家人對於謝雲謹和陸嬌一家的顏值,表示了讚歎。

“長得真好啊,一家子顏值都這麼高。”

齊老爺子的女兒齊嘉驚歎不已的說道。

“雋秀靈透。”

齊家女婿乃內閣學士,科考出身,說話也是文皺皺的。

不過齊家上上下下對於謝雲謹一家很是禮遇,一家人沒有半點不自在,這拜師宴的氣氛說不出的好。

直到齊家管事進來稟報:“稟老爺,武國公府下人求見?”

齊老爺子和齊禦醫一聽就凝了眉,席上談笑風生的人頓時沉默了下來。

謝家人一臉的不明所以,不過也沒有吭聲。

齊老爺子開口了:“他們是來請我去給縣主瞧病的嗎?”

誰知管事搖頭:“他們不是請老爺子去替縣主治病的,他們是找陸娘子的。”

齊老爺子和齊禦醫震驚的望著管事,以為自己聽錯了。

陸嬌和謝雲謹也驚訝的掉頭望著齊府管事,他們不認識武國公府的人啊。

將軍夫人呂婉蹙眉說道:“陸娘子不認識武國公府的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陸嬌看席上眾人對這武國公府似乎有些忌憚,忍不住挑起了眉。

管事飛快的說道:“他們是這樣的說的。”

齊老爺子揮手讓管事把武國公府的下人請進來。

管事轉身出去了。

齊老爺子掉頭望向陸嬌:“嬌嬌,你認識武國公府的人嗎?”

陸嬌搖頭:“不認識啊,怎麼了?”

看來武國公府有病人,還是很難治的那種,所以眾人才臉色不好。

陸嬌念頭剛落,齊老爺子開口了:“武國公府有個病人,是文安縣主,文安縣主是大長公主的女兒,很得大長公主的疼愛,後嫁給武國公為妻,本來夫妻二人感情挺好的,還生了兩兒一女,誰知有一天,縣主帶著小女兒出去玩,卻搞丟了女兒。”

“縣主很疼這個女兒,結果卻搞丟了女兒,她既自責又愧疚,再加上想女兒,最後精神不正常了,經常發狂打人,武國公替她請了好多的大夫,都沒能治好她,現在她的病越發的重了,好的時候,抱著一個枕頭就叫女兒,不好的時候,逮住人又掐又咬,說那人拐走了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