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是神話中九尾妖狐的名字。”
長穀川義隆興致勃勃地解釋:“她是禍亂天下的尤物,生於印度,在中國化作妲己魅惑紂王,後來被薑子牙追殺,逃到曰本,得到了鳥羽天皇的寵愛,賜名玉藻前。最後被陰陽師安倍泰親和安倍晴明誅殺於那須野。”
他露出禮貌而殷勤的笑容, “玉藻前俱樂部主打就是漂亮女孩,希望二位能滿意。”
“阿賀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嗎?”昂熱爽朗一笑,“而且我身邊的年輕人這麼優秀,卻連女朋友都沒有,可見挑剔。”
“無論二位喜歡什麼類型的,犬山家都有信心讓二位滿意。”長穀川義隆自信地推開了俱樂部的大門。
隻一眼看去, 空靈剔透,仿佛佛經中所說的琉璃世界。
地麵是無縫拚合的水晶玻璃, 色彩繽紛的燈光在腳下變幻,抬頭望是古雅的木柱和紅牙飛簷,朱紅色的木樓梯沿著四壁盤旋。
這裏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就像飛騰於霞光之中。
身穿楓紅色和服的女孩們在舞池中列隊,她們的肌膚細膩如金色的綢緞。因為神話中的九尾妖狐就是渾身金色,帝王都無法抗拒她的胴體,所以玉藻前就讓舞姬們塗抹金粉來重現神話。
女孩們金色的身體上還有隱約的花紋,細看是用日文寫的小詩。
她們塗抹金粉前在身上粘了貼紙,塗完金粉後再撕掉,詩文就留在了身上。每個人身上的詞句都各有不同,湊在一起是一部完整的《金剛經》。
昂仁笑道:“像是走在金色的碑林中。”
這確實是碑林,以每個女孩的身體為碑,書寫世上最妖冶的佛經。
長穀川義隆聞言,與有榮焉般笑著點頭,然後看向顧讖,結果發現他眼中既無色欲也無欣賞, 就像在碑林中行走的高僧,無悲無喜。
“顧教員覺得怎麼樣?”他多少有點不忿。
“挺美的。”顧讖回答。
他都這樣讚美了, 長穀川義隆就實在沒話好說了。
舞曲奏響, 金色舞姬們勁歌熱舞,幾十雙金色長腿繃出曼妙的弧線,既端莊聖潔又勾魂奪魄。
顧讖隨身邊兩人漫步穿越方陣,如林玉腿在他身邊起落,金粉飄香,欲而不膩。隻是他領略過人間絕色,所以閑庭信步,波瀾不驚。
長穀川義隆暗暗稱奇,昂熱曆經世事見慣風塵,做到這般遊刃有餘倒在情理之中,可顧讖實在年輕,還能這樣心如止水...要麼是自律到可怕,要麼就是身有暗疾...
顧讖察覺到這老小子怪異的目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想在他那張老臉上打一拳。
樂隊位於二樓,都是穿著傳統和服的女孩,領口大開, 露出白淨如玉的肌膚, 玉潤渾圓若隱若現,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朦朧誘惑, 跟金色舞姬相比各擅勝場。
難怪長穀川義隆對玉藻前的女孩有那麼大的信心,這一眼望出去,美女如雲,上百個女孩各有不同的妍麗,載歌載舞相迎。
東京也許還有比這裏更奢華的夜總會,但隻怕沒有人敢說能排出比玉藻前更絢爛的美少女團隊。
麵對這種架勢,哪個男人能做到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