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的了解很少。”
源稚生說道:“在聽說本部要來的王牌組合裏有誰之後,我就對他們幾個人進行了調查。就像老爹你剛剛說的,顧讖他的確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明明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偏偏能讓人產生壓迫感。”橘政宗輕聲道:“就像熱帶的低氣壓。”
源稚生想著他說的這個形容,認同頷首,“畢竟,他可是活著從龍王的尼伯龍根裏走出來的啊。”
“大地與山之王。”橘政宗沉吟道:“但據我得到的小道消息, 據說BJ的尼伯龍根裏,並不隻有芬裏厄一隻龍王。”
源稚生怔了下,“這是什麼意思?”
“情報來源也說不清楚。”橘政宗搖了搖頭,表情凝重,“但不管怎麼樣,他能安然無恙地從尼伯龍根裏走出來,而大地與山之王不僅沒有完全蘇醒,甚至連尼伯龍根也崩塌了, 這很難不讓人在意。他或許是唯一一個見過龍王並且生還,甚至目睹了龍王沉睡或隕落的人。”
源稚生默然片刻,“聽說,當時跟他一起行動的還有一個卡塞爾學院的學生,當時是他的組員。”
“是麼?”橘政宗像是不太了解這種小事。
“嗯。”源稚生點頭道:“是一個女生。”
橘政宗歎了口氣,“在屠龍的事業上,有多少年輕的女孩付出了生命啊。隻是為了昂熱的仇恨,花一般的少女就在大好的青春中凋零了。”
源稚生本能地不太認同這個說法,但一時又想不出該怎麼反駁。
歸根結底,是因為他或者蛇岐八家,都沒有像昂熱那樣對龍族的仇恨,他們更多的是安逸於當下。
“說起來,你為什麼會讓犬山家主去跟昂熱談判?”源稚生問。
“他跟昂熱曾經彼此利用,但現在蛇岐八家已經團結起來,犬山家不需要昂熱了,所以我才把接待昂熱的任務交給了他。對他來說, 這是好不容易可以向昂熱討還尊嚴的機會。”
橘政宗輕笑一聲,“曾受屈辱之人,心中藏著猛虎。我要釋放出那頭猛虎,給昂熱迎頭痛擊,讓他明白曰本不是他隨心所欲的地方。”
源稚生:“如果犬山君的態度太過強硬,會不會激怒昂熱?”
“我叮囑過他要克製。”
橘政宗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昂熱給犬山君發了短信,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們他要來,這就是要當麵談判的意思。
他選擇發給早已不在曰本分部任職的犬山君,說明他仍認為犬山君是他的學生、老朋友和部下,他想從犬山君那裏打開缺口。
但我要讓他知難而退,讓他知道如今的蛇岐八家是一塊鐵板!顧讖小組還活著,這樣我們和秘黨之間就沒有血仇。我要的隻是獨立,這要求很合理。”
聽起來是挺合理,源稚生想了想,“但我還是有些擔心,我對犬山君了解不多,但感覺他是個很倔強的人,校長不像是那種能接受對方開價的人。”
昂熱給太多人的印象就是,他站在哪裏, 哪裏就是他的前鋒線,一步都不會退。
這樣的雙方坐在一起, 叫談判?
橘政宗沉思良久, 變了臉色,“有道理,我過去跟昂熱見一麵,以免發生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