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一身便裝的走向菲瑪軍事大學的餐廳,剛剛順利報完名,以自己的能力估計入選是沒什麼問題了,接下來的行動定要小心謹慎、步步為營……不知唐燁那邊情況如何。林鋒一邊尋思著一邊走到了最後一個拐角處,繞過這棟教學樓前方就是餐廳了,這時男人的腳步卻突然頓住。
狐狸穿著軍裝,懶散的靠在拐角處的牆上,笑眯眯的眼睛此刻正打量著麵前這張同林勁有著幾分相識的臉。
“狐狸。”林鋒嘴裏吐出了這兩個字,他自然認識這個臉上總是掛著笑意的男人,但是並不知道真實姓名,隻能叫出代稱。
“小鋒鋒同學,真是好久不見喲。”狐狸朝他走了過來,隨手打了個招呼,“剛好路過,居然遇見了你,嗬嗬,我們真是有緣呐。”
“……”其實也就1個多月沒見吧,林鋒不知對方攔住這裏有何意圖,他可不會傻到相信巧遇這種借口,而且很明顯這個男人是專門在此堵他的,“有什麼事嗎?不然一起去吃個飯吧,淩洛剛發了訊息給我,他們現在就在餐廳。”林鋒建議道,他的自覺告訴自己不要和這個男人獨處。
“你知道嗎,當時在戰艦上唐燁和狼眼是覺得我隱瞞了一些消息。”狐狸沒有理會林鋒的提議,微眯著眼說道。
“什麼?”林鋒有些莫名其妙。
“但事實上我是真的不不知道……”此時林鋒竟從狐狸充滿笑意的眼神裏生生感受到一股凜冽的寒意,“那個時候……你居然和我們乘坐的是同一艘戰艦。”競能逃過自己的情報網,哼。
“……你這是什麼意思?”林鋒從冰冷的感覺中晃過神來,嚴肅的問道。
“嗬嗬,單槍匹馬的挾持一隻雄蟲,很不容易吧?”狐狸收回眼神,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的實力還真是大漲了,哪天切磋一下,嗯?”
“……”林鋒沒有答應,這個男人的實力目前不甚明了,在自己收集的信息裏甚至沒有任何他出手的記錄,目前還是需要為自己辯解一番,“剛好碰上那隻雄蟲落單罷了,可能是太任性了才偷偷跑出來吧,它們蟲子的事情我也並不清楚,和你們在同一艘戰艦上也隻是碰巧。嗬嗬,我知道現在臨戰前大家的神經都繃得很緊,你也別多想了。”
狐狸輕笑了一聲,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麼,隨意揮手告別後便轉身離去,臨走前丟下輕飄飄的一句:“林家三公子,看在你倆哥哥的份上,這事……就這麼算了。”
盯著狐狸的背影逐漸遠去,林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後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明明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和動作,但自己至始至終都感到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這個男人……不簡單!林鋒沉思了一會,拿出智腦迅速發送了幾條訊息,這才平複了一下呼吸接著朝餐廳走去。
“少將,我們明天一起出發吧!”1個月前與蘭修斯一同下了戰艦來菲瑪軍事大學進修的薩爾提議道,反正自己也投靠了反叛軍,所以能和少將一起行動是最好不過了。但是由於宿舍不同,課程也不一樣,所以這段時間以來相聚的次數倒也不多,還沒那個人類和少將在一起的時間多呢,對此薩爾有些憤憤不平。
“蘭修斯……它的傷沒事了吧?”本來是準備同薩爾一起用餐後再去找蘭修斯商量明日的行程,卻恰好在餐廳碰到了,塞納斯對幼蟲的身體狀況表示擔心,畢竟在幫小蟲崽逃出來的時候自己可是看見了那滿身的傷痕,可是當時沒有時間也沒有條件去進行治療,隻好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還好現在幼蟲看起來精神很好,似乎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謝謝,塞蘭已經沒事了。”蘭修斯點了點頭,對這兩名一直堅定不移跟隨自己的下屬,它並不帶任何矯情的表示感謝,盡管聲音仍保持著雌蟲一貫冷淡的語調。
“塞蘭?”塞納斯疑惑道,“它有名字了麼,塞爾德居然沒有在家族中舉行儀式公布出來!”因為蟲子的社會是以家族來分階層的,所以給幼蟲的取名就顯得十分重要,在有了正式的名字後按照規定也應該舉行儀式,通報全族才對。
“是我取的。”蘭修斯淡淡的答道,似乎並不太在意這點。
兩隻蟲子愣愣的對視了一眼,隻有和雄蟲分離了的雌蟲才會自己給幼蟲取名,蘭修斯這樣做是不是意味著它心裏已經有了決意……可是,在蟲族的社會中,除非被雄蟲厭惡休棄,否則雌蟲是不能任意決定自己去留的。
這時一陣吵鬧聲傳來,塞納斯順著聲音來源向餐廳的門口望去,竟然是那個叫唐燁的人類,和他的一群朋友站在餐廳門口,似乎是起了什麼爭執。看著唐燁清俊的身影,塞納斯思索著,盡管塞爾德的嬌蠻任性算是出了名的,但是蘭修斯一直以來都是逆來順受,有時受到的殘忍對待就連它這個外蟲都看不過去。因為知道蘭修斯是為了遵從它雌父臨終的遺言,所以自己也沒能多說什麼,可是現在似乎有些不同了……蘭修斯的一些轉變似乎就是從碰到那個人類開始,恐怕連它自己都沒有發現,它看向唐燁的眼神不再像看其他人類那樣仿佛眼前隻是一個可以隨意殺戮的生命體,而是多了一絲絲的溫度。